绿茶男配他太难了

分卷(13)(1 / 2)

他是体谅虞秋父母双亡,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虞秋接受他的善意,也不愿插手两人之间的事,大大方方道:那就拜托霆哥了。平江,院子里的草不用除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带阿姨看病。

孟平江却摇头:我去除草。

他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我也去。司霆屁颠屁颠跟着一起。

进了院子,他凑近孟平江,安慰道:你别太担心,既然说可以手术,那肯定能治好。

谢谢。孟平江弯腰飞快割草。

一滴晶莹悄悄坠入草丛。

我不是不让你借小秋的钱,司霆压低声音解释,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以后上学和生活都需要花钱。

孟平江猛地怔住,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才犹疑问:他父母

早不在了。司霆轻叹一声。

孟平江倏地转身,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无比真诚道:谢谢你。

别,我告诉你这个,是想让你别多想,你就当不知道。小秋心肠软,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孟平江第一次认真打量他,这人看着不着调,内里却很温暖。

他笑了下,重新弯腰割草。

十万对他来说都是一笔巨款,更何况可能还不止十万。

他该怎么赚到这些钱?

忽然,脑中灵光闪现。

约莫是心有灵犀,司霆恰好开口:想不想赚钱?

孟平江:?

我借你钱,你给我打工怎么样?欠的钱从你工资里扣,扣完为止。

司霆想自己开一家工作室,手底下没有大将怎么行?

他眼光精准,孟平江要是进那个圈子,一定可以火。

签约孟平江,既是给对方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孟平江问:什么工作?

等安顿了你母亲,我们再详谈?

好。

孟平江没有拒绝的理由,要是没有虞秋和司霆,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客厅。

虞秋盘坐茶几前,单手托腮,睫毛垂于眼下,剪影纤长浓密,莹白手臂如琼枝玉叶,泛着雪色银光。

清隽闲雅,水月观音。

沈明登出了厨房,目色微怔。

刚才败于茶艺下的无奈,恍惚间竟一扫而空。

心头发软。

他缓步走近,低声问:确定住这?

虞秋扭头,精巧的下巴搭在掌心,漂亮的眼睁得溜圆。

什么?

你说的。

虞秋眨眨眼,有些委屈:我可没这么说过,沈哥,你不愿和我住可以直说的,不用总是问我。

沈明登:

合着还是他的错了?

果然,刚才的心软是他魔怔了。

他凤眼低垂,不容拒绝:回去住,你写的剧本,不能半途而废。

虞秋深知他霸道的本性,丝毫不惧:我没有半途而废,我就是在走剧情线。

强词夺理。

你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怎么可能真的容忍其他人跟你同居?你本就不喜欢我,我伤心之下搬出来,难道不合情合理?

沈明登:

向姨发现此事,打电话询问你缘由,你因为孝顺,以及担心被逼相亲,又不得不亲自来劝我回去,难道不合情合理?

沈明登气笑了:你不当编剧实在可惜。

虞秋羞涩低首:过誉了。

沈明登睇视着他,似笑非笑:虞编剧,走不走?

虞秋本就没打算留宿这里,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逗趣。

你等等。

他上了二楼,很快又下来,走到院子里,招呼勤勤恳恳的两人:霆哥,平江,今天结束了,回去吧。

又交待孟平江:有需要尽管开口。

薪酬在刚才上楼时已经转过去了。

孟平江眼眶微红。

他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默默承担着一切,独立惯了,乍然感受到这样的体贴,有些无所适从。

鼻尖是酸的,嗓子是涩的,心头却是暖的。

他何其幸运。

好。我走了。

虞秋故意提议:这么晚,你打车回去吧。

打什么车?司霆果然反对,我送他回去。

虞秋弯了弯唇。

目送两人离开,虞秋关灯锁门,坐上沈明登的车。

黑色的车驶出别墅区,车厢内安静沉寂,与窗外的喧闹泾渭分明。

转向灯滴答滴答,车载香水恬淡清雅。

沈明登先开口:过几天考试,我送你去驾校。

男人声线偏低,回荡在车厢内,大提琴般深沉华丽。

虞秋悄悄揉捏耳垂,酥.麻的痒意散去后,才歪首问:

你这是通知,还是商量?

沈明登:?

突如其来的关心,对虞秋而言是一种负担。

他垂眸把玩手机:子非鱼,你没问我,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沈明登:

他只是想做一个好哥哥,怎么处处碰壁?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

虞秋,男人低沉的声音忽而响起,以你的聪明,应该清楚我的意思。

你说我不喜欢你,可你同样在抗拒我。

虞秋闭目暗叹。

这人惯来如此,不管是梦境里强势逼人的架势,还是眼前这直白强硬的态度。

不论如何,他总归是承了沈明登的情。

虞秋缓缓睁眼,掏出一只袖珍小玩偶,放到挡风玻璃下,轻且郑重。

抱歉。

沈明登心头一跳,果断路边停车,英俊的脸转向虞秋,凌厉的眉眼残留些许惊色。

以前有些误会,虞秋浅浅一笑,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你属羊,这是我自己做的,当做赔礼。

这是今天打扫之余,他心血来潮勾织的。

小羊羔姿态呈跪趴状,全身粉红,嘴角咧开上扬,两颗黑色珠子镶嵌在眼部,圆溜溜的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