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只能聊聊今天的作业了。”
燕麓之:“……”
看着校草同学无言以对的脸,钟晓婉笑出了声,“你真可爱,真的!我说个电视剧台词你还认真回答我,哈哈哈……你怎么那么可爱呢?”
她太喜欢看燕麓之这副被逗到无语的表情,忍不住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扶住他臂弯。
少女的手柔柔软软的,这么轻轻搭在手臂上,本不该有任何重量,燕麓之却感觉那只手似乎带着无穷魔力,在接触到他手臂肌肤的刹那,就连他胸膛里欢跳不已的心脏一起轻轻握住,瞬间将其化作一汪春水。
这一刻世界在燕麓之眼中无限缩小,除了眼前人的笑语欢颜,他看不到别的也听不到别的。
燕麓之忍不住伸出空着的手,把挡住少女明眸的太阳镜摘下来,低声问:“那你喜欢吗?”
钟晓婉双眸弯弯,唇角高高翘着,毫不迟疑的说:“喜欢呀!怎……”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两片微凉还带着荔枝味儿的薄唇就贴到了她唇边,钟晓婉眨眨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顿时忘了原本想说的话,心里只剩一个想法: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燕麓之飞快偷了个吻,退回去之后就立即戴回太阳镜,遮住自己半边脸,接着若无其事的看向碧蓝海面。
然而太阳镜再大,也遮不住整张脸,钟晓婉清清楚楚看到他唇边泛起愉悦而得意的笑,好像捡了天大便宜一样,不由也笑起来。
燕麓之听见她笑,并不转头,只拿手指轻轻捏她指尖,钟晓婉拨开他手,他就换一个指头捏,乐此不疲。女王陛下跟他玩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很无聊,不如釜底抽薪,就突然伸手在他腰间挠了一把。
然后燕校草就跟受到惊吓的猫一样弹了出去。
“哈哈哈!”钟晓婉笑倒在长椅上,“让你皮,还皮不皮了?”
燕麓之怒瞪了她一会儿,发现她没反应,才想起自己戴着太阳镜,怎么瞪人家也看不见,于是只能偃旗息鼓,走回去拉她起来,“走吧,找地方吃午饭,然后回去做你心心念念的作业。”
两人就骑着车找了个地方吃了点儿海鲜,然后顺着海岸线骑回许家别墅,一起做作业、顺便谈个恋爱。
周一开学,刘粲还是没来学校,钟晓婉耐心等到下午,还是忍不住去跟黄老师打听。
“她妈妈说是生病了,请两天病假。但我估计,”黄老师摇摇头,“还是因为刘粲想参加艺考闹的。”
“她妈妈还是坚决不同意吗?”钟晓婉问。
黄老师道:“当着我,刘粲妈妈倒没说坚决不同意,只是说他们是普通家庭,艺术当个兴趣爱好能接受,做终身职业,他们接受不大了,而且她认为小提琴演奏也是吃青春饭,不稳定。话里话外还是觉得刘粲异想天开,思想不成熟,不是所有家长都像你妈妈那样,能和孩子平等交流的。”
钟晓婉叹气:“那怎么办呀?”
“再等等吧,要是周三刘粲还不来上学,我抽空去家访。”黄老师抬高手拍拍钟晓婉手臂,“有老师呢,不用你们操心,回去安心上课吧。”
钟晓婉答应一声,从教师办公室出去,走到楼梯口,看见燕麓之从走廊那边走过来,就站定了等他。
“干嘛去了?”燕麓之没等到跟前就问。
旁边有同学经过,都笑嘻嘻的看他们。
钟晓婉往他那边走了几步,站到墙边说:“去问问刘粲的事。老师说她妈给请的病假。”
燕麓之点点头,又问:“晚上想吃什么?”
“这么早就想晚饭?孙嘉盛请你们吃的什么,你没吃饱吗?”
“先想着,免得到放学不知道吃什么。”
两人站着说了几句废话,从外面回来的同学越来越多,经过时都对他们行注目礼,钟晓婉有点扛不住,就说:“微信说吧,快上课了,我先上去了。”
燕麓之点头,看着她上楼了,才转身往回走。
四班门口,司彧、孙嘉盛、刘锐三人站成一排,看见他回来,一齐咧嘴做了个牙疼的表情,然后异口同声:“嘶!真酸!”
燕麓之:“……”
刘锐看他脸色僵硬,立刻哈哈大笑,拉着孙嘉盛跑了,剩下司彧冲燕麓之一摊手,叹道:“要是去年的你在这里,你说他是会羞愧的从三楼跳下去,还是把你扔下去?”
燕麓之走过去一手勾住司彧肩膀,一手卡住他脖子,恼羞成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去?”
司彧笑着挣开,“你信不信我这就去跟钟同学告状?顺便再给她讲讲你小时候……”
他边说边往教室里跑,燕麓之赶紧追上去,拦着司彧不让他拿手机,并义正词严的说:“别这样,不至于,我们讲和吧。”
“……”这就讲和了?燕同学遇上钟同学之后,好欺负多了嘛!司彧趁火打劫,“有什么好处?”
“我下个月去la,你列个清单吧。”
“哇!这么大方,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司彧高高兴兴的坐回座位,开始琢磨要叫燕麓之帮他从la带什么回来,却没想到高考日刚到,他清单还没列好,美国那边就来了连环call,叫燕麓之即刻启程。
燕麓之接到电话时,正跟司彧他们在孙嘉盛租的山间别墅里玩。当时已是深夜,他爸爸突然来电话,燕麓之听了几句脸色就变了,挂断电话就打给许友正,“许叔叔,我爸刚给我打电话,说我爷爷近来心脏不好,好不容易排上几天后做手术,他年纪大了,怕上手术台下不来,想叫我在手术前赶过去……”
那边说了几句,燕麓之挂掉电话,跟朋友们说:“一会儿许叔叔来接我,我得先回去,可能很快得赶去北京办签证,然后直接去la。等我回来,再一起玩吧。”
司彧伸手勾住他肩膀拍了拍:“好,放心去吧。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爷爷又是在la,相信不会有事的。”
其他三人也宽慰了燕麓之几句,他收拾了背包,没多久许友正就自己开车来接上他回家,第二天赶早班飞机去了北京。
钟晓婉是早上起来、燕麓之都到了北京,才接到他电话的。
“昨晚接到电话时,你已经睡了,我就没吵你。”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着略沙哑,像是睡的不好,钟晓婉就说:“没事,你先去忙,今天能约上面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