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心情很好,中午吃的开水泡饭在她的胃里沸腾起来,她一边走一边回味了片刻裴烨的表情。
越想越可爱,温甜心说:我应当用个相机拍下来。
到班里,云朵问道:“你什么事这么开心?”
温甜坐下,翻开书:“没事。”
云朵受不了她这个冷淡的脾气,切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快准备那个竞赛答辩吧,你真是有勇气,愿意去给一班二班的人当绿叶。”
她:“怎么的,嫌人家还不够优秀,你还要去无私奉献的衬托一下啊?”
温甜懒得理她,兀自开始做题。
下午放学,她收拾好书包往校门口走。
路过教学楼一楼办公室时,她愣了一下。
温甜透过窗户看到了窗边坐着的男老师,她眼睛一眨,突然拐了个弯冲进去。
温甜少见的露出一副小兽凶狠的模样,她猛地扯住窗户边男老师的领子,把对方惊了一惊——好险办公室现在只有这位男教师,如若有其他人在,指不定怎么编排温甜的行为。
温甜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老、和、尚。”
男教师近距离见了温甜,恍然大悟:“哦,这不是小温吗,好久不见啊!”
男教师就是当年牵桥搭线,给裴烨温甜二人做媒的老和尚善空——温甜人生悲剧婚姻史的开端。
老和尚说是老和尚,年纪却不大,看起来三十岁出头,一张脸又嫩又水灵,既具有欺骗性。
善空和尚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和尚,三十岁之前给人当赤脚郎中,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白衣天使当腻了,三十岁的时候突发奇想,决心来当一个辛苦耕耘的园丁。
去年考的教师资格证,今年正式上任。
上任第一天,被温甜逮住了。
善空和尚的俗名叫花朝,见他的模样生的花枝招展,穿得花里胡哨,像个花花蝴蝶。
总之,不像老师,也不像和尚。
花老师说:“小温,来,多年不见面,别一见面就动手动脚,有什么问题,跟老师说,老师一定帮你。”
温甜面若寒霜,口吐冰霜:“我要揍你。”
花老师为难:“这件事恐怕不行,自古以来就没有学生打老师的道理。”
温甜松开了他的领子。
她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在办公室揍老师,此事一经发现,多半退学处理。
花老师的性格十几年如一日的不着调,整理好衣裳,又整理了下自己略长的刘海——他哪里还有什么和尚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
“小温,你和小裴见面了吗?如何,感觉怎么样?”
温甜:“不怎么样。”
花老师替她倒了一杯茶:“感情总是要相处出来的。”
他问道:“你的‘病’怎么样了?”
温甜:“我没有病。”
花老师将茶水递给她:“我知道你没有病,我问的不是你身体的病,是你的心病。”
温甜不说话,花老师叹了口气:“你小小年纪,不要胡思乱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执着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云娘都走这么久了,你还不放过她。”
温甜脸色一变:“是她不放过我。”
花老师思来想去,叹了口气。
温甜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教书?”
花老师说:“和尚也是要吃饭的。”
温甜啧了一声,推开门走了。
到家时,江琴在屋里惊呼道:“小甜,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了,你去报名那个什么竞赛答辩了吗?”
温甜放下书包,乖巧的点头。
江琴热泪盈眶,抱着她:“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会读书的。”
裴烨正好到家,听到了江琴这一番言论。
他看到温甜,不自然的别开脸,心里又恼又羞。
“我太关注她了。”裴烨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
江琴喊道:“宝宝,去哪儿呢,过来。”
“你报名这个物理竞赛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