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寄雪瞥了季绀香一眼,她立刻将问题引到宋寄雪身上:“宋师兄懂得肯定比我多得多,不如你去问他。”
徐檀扭向宋寄雪的方向。
“敷雪楼的第一宗主,师承开山祖师云烆,出师后自立门户,成立了敷雪楼,虽不属于栖云仙府,却也是相互扶持的关系。”
“那一定很厉害吧?”
宋寄雪点头,接着又想起什么,又摇了摇头。“也不是,百年前他们与栖云仙府一同重创了魔头季绀香,也因此被记恨,后来被魔头报复,季绀香手刃了自己的未婚夫秦悯一脉,几乎是同归于尽。不过后来她被手下救走,倒是留了一口气。敷雪楼的支撑却在那一战全灭,只剩下了秦珩他们这一脉,几十年来全靠栖云仙府才走到今日。”
徐檀偷偷瞥了眼季绀香。
季绀香对她温柔一笑:“别害怕,那魔头早就死了。”
“是.......”徐檀把头压得更低了。
等三人被带到悔过峰大殿内,早已一排一排站着不少弟子了,个个都心虚地低着头挨骂。
白雁歌手上拿着书卷,上面记录的全是他们的罪行。
明明是一副少年模样,却臭着一张脸。
阴鸷的目光扫过,殿内鸦雀无声。
他将书卷往地上一扔,缓缓踱着步,在他们面前来回走。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们心中,敲出一声死亡的丧钟。
“阳景宗伏炀,为了讨一个女修的欢心,放火烧了杭明山三座宅院。”
放火的伏炀解释小声解释道:“不是放火,是烟花,就是没控制好。”
白雁歌一个眼刀过去,他立刻低头不再说了。
“幻音宗张贺,寅时尚未归山,而是在澧城的青楼里,因为一个妓子打伤了六人。”
他说完后,张贺身边的人都扭过头看他,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厉害啊兄弟。”
张贺做了个手势,表示:“喝多了。”
白雁歌一鞭子抽过去,他的手上一道血痕,倒吸一口冷气后重新站好。
徐檀看得害怕,求助地看着季绀香。
白雁歌一个个算账,最后停在了他们三个面前,目光轻轻扫过,最后停在季绀香脸上的一瞬,突然变得锐利冷寒。
“剑宗,宋寄雪,徐檀......”他顿了顿。“还有,莺时。”
“是。”
“闹市伤人,主动挑衅秦家家主秦珩,出言侮辱秦氏祖先......哦,还有,你用邪术烧了他一只手臂。”白雁歌说到烧了秦珩手臂的时候,语气带着莫名的轻快。
宋寄雪反驳:“禀白堂主,秦珩的手臂是自己不慎撞到了燃起的灯笼,与我们无关,更何谈邪术。”
白雁歌直勾勾看着季绀香,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是吗......可若不是邪术,何端会烧掉他整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