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予夺发出这声惊呼的同时,程恪就后悔了,他并没想过现在就给出什么暗示,甚至也没想过需要给出什么暗示。
江予夺铁棍山药一般笔直,而且就算没到恐同的份儿上,也是成天一惊一乍那类的了,真要给了什么暗示,这本来就处得不尴不尬的朋友关系,估计就继续不下去了。
但这会儿程恪也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只盼着江予夺这个“我操”后面跟着的是他漫无边际的猜测。
“你不会是……”江予夺有些犹豫地指了指自己,“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吧?”
程恪看到他指着自己的时候,心提了一下,但听到江予夺说的是“我这种类型”而不是“我”的时候,他猛地一下松了口气。
“你什么类型?”他问。
“就……”江予夺被这个反问给问愣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儿,“就我这种……这种……”
程恪笑了笑。
“滚你大爷,”江予夺大概是对于无法把自己正确归类有些没面子,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就说是不是吧。”
“差不多吧。”程恪笑着点了点头。
江予夺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那你这品味也不怎么样啊。”
“我品味怎么就不怎么样了?”程恪问。
“好歹一个少爷,”江予夺说,“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你说,就八撇啊,陈庆啊,二秃啊,大斌啊……想想都觉得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心灵上的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