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素来稳重的澄碧动手,想来他狗嘴里定是没什么好话,她一脚踹翻邹程华,当即一柳条抽到了邹程华脸上。
柳枝上蕴含着剑气,轻而易举撕开他身上的灵力防御,将他脸上抽出一条血淋淋的伤口,邹程华跌坐在地上捂着刺痛的脸颊,一下子被抽懵了。
另一名内事堂弟子手足无措,“聂、聂师姐,请师姐手下留情!”
【卧槽,大小姐果然好嚣张啊】
【半点亏都吃不得,难怪后面那么恨女主。】
【就这种也能做灵灵的替身,桑狗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拜托,先撩者贱好吗,女配是为自己丫鬟出气,虽然做法过了点】
【阿音干得漂亮,桑无眠已经准备动手了,快点跑】
【草,什么乱七八糟的,原著里聂音之哪会为丫鬟出头,她这个时候应该在想办法怎么弄死女主才对,这人设是不是崩了】
【哈哈哈如果女配不作死,那还有理由剖她金丹吗】
聂音之心中好笑,说得好像只要她循规蹈矩忍气吞声,就能祈求到垂怜,就能得到公平对待一样。
更何况,要她对虚情假意之人摇尾乞怜,那还不如要她去死。
嫩绿的柳叶散得满地,枝条也折了,邹程华狼狈不堪,怒吼道:“聂音之,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沾了萧师姐的光才能如此为所欲为,如今萧师姐回来了,你也就一无是处了,你这种人,连给萧师姐提鞋都不配!”
“我不配,你配。”聂音之轻笑,“我可没有给人提鞋当狗的爱好。”
“本小姐天生灵骨,喝口水都能晋阶,入门五年就修炼至金丹境界,我一无是处?那像你这样的,岂不是骂你一声‘废物’,都是在夸你?”
邹程华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喷出来,却又无法反驳。
聂音之的天赋有目共睹,正因为她天资卓绝,又备受优待,毫不费力就将他人付出千倍百倍努力才能达到的成就踩在脚下。
偏偏她又那么张扬,就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大家,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勤能补拙。
但萧师姐不一样,萧灵的刻苦勤勉是门中榜样,性格也温柔亲和,时常指教大家修炼,师门上下没有不喜欢她的。
就因为聂音之入门,他们连提一提萧师姐都得小心谨慎着,凭什么呢!
聂音之掸了掸裙摆,对他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走了。”
邹程华送上门去让人打了一顿,气得吐血,走出折丹峰就气晕了。
聂音之嘱咐两个丫鬟收拾东西,让她们走。从知道真相之后,她就陆续将折丹峰上的下人都打发出去了,如今就剩下阿浣和澄碧。
阿浣忿忿道:“就是,我们走,才不稀罕留在这里受气。”
聂音之摆手,“我不回去。”桑无眠若是想要她的金丹,走到哪里,他都会找来,聂家虽然富甲一方,但到底只是凡人。
“为什么?小姐不走,我们也不走。”
聂音之懒得跟她们解释,挂了一堆法宝在她们身上,将人塞给仙鹤。
她独自窝在折丹峰上,研究从向司觉那里看来的阵法,对萧灵也无多大好奇,更没有兴趣去给她找麻烦。
手腕上的印记肯定跟那晚出现的魔头有关,魔气未消,说明他还没死。
聂音之最初的打算,是诱使向司觉提前召唤出魔头,给桑无眠找点正事做。可惜没能成功,那就只好自己亲自试一试了。
【女配手腕上这个环是什么登西?怎么像是嵌在皮肤里面的?】
【还怪好看的,像花枝纹身一样,讲真,她是真的很会捣腾自己,有哪个修士会在剑柄上缠软绸防止磨手呢】
【话说一个修仙门派,这些凡人想离开就离开的吗】
【前面的,你会在意几只蚂蚁从你家离开吗,男主知道女配把下人打发走了,只要女配不走就行】
【阿音为什么要留下啊,知道自己是替身了,就该跑啊】
【她把下人都打发走了,我觉得她要干一票大的】
【女配要是不折腾我女鹅,直接对肛桑狗,我就敬她是条汉子】
过了午时没多久,孟津领着几个弟子落到折丹峰上。
聂音之正在给院中的海棠花浇水,她被孟津带到桑无眠面前,云笈宗的长老也都在,看这架势,是要兴师问罪。
桑无眠坐在上方,冷凝的眼中带着几分失望之色,“阿音,你擅自对同门动用私刑,你可知罪?”
聂音之好笑道:“邹程华出言不逊,我教导他如何友爱同门,何错之有?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荒唐!你这哪里是教导,就算邹程华做了什么冒犯了你,也罪不至死。”内事堂的长老怒道。
聂音之歪头看向他,“不会吧,邹程华死了吗?”
“你少装模作样。”内事堂长老气急,邹程华是他的弟子,他是定要为他讨个公道的。
一来二去,聂音之算是听明白了,邹程华被她一顿柳条鞭抽死了,死时经脉寸断,五脏六腑都被剑气绞碎,死状极为凄惨。
她打人时毫不避讳,这件事在云笈宗飞快传开,影响极其不好,内事堂长老必须要桑无眠给宗门上下一个交代。
聂音之看了眼殿中那内事堂弟子,的确是那时候见过的,想来是作为证人来的。
孟津一脸沉痛,“聂音之,那可是你的同门师弟,活生生的一个人,你怎能为了一点口角摩擦,就如此心狠手辣,将他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