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拳打在空气上的感觉,着实让人郁闷的吐血。
出了九州,除了多宝道人要跟着叶逍一起去昆仑山向三清复命之外,其余截教弟子则是先一步回东海去了。
至于一众阐教弟子,除了仍住在昆仑山的慈航之外,文殊广法天尊和普贤真人也都是各回道场去了。
于是,同行的就只剩下了叶逍、多宝道人、广成子、以及慈航四人。
看了一眼架云慢慢悠悠的吊在后面的多宝道人和广成子,慈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来到了叶逍身边。
望着同样一声不吭架云前行的叶逍,慈航道:“劝说广成子师兄的时候你可是振振有词,如今怎么反倒自己闷闷不乐起来?”
瞥了慈航一眼,叶逍笑了笑,没有回答慈航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师姐怎么愿意和我说话了?”
也不知慈航在金鳌岛待着这段时间到底跟嫦娥她们交流了什么,这一次在人族,虽然只有慈航一人在,却也没有搭理他。
然而现在慈航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却又跑过来安慰他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白了叶逍一眼,慈航作势就要架云走开。
见状,叶逍连忙伸手拉住了她:“别。”
被叶逍拉住一只手,慈航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最后就听之任之了。
察觉到慈航不再挣扎,叶逍也没有再得寸进尺。
就这样拉着慈航的手继续架云前行,叶逍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傲了些。”
“傲?”慈航愣了一下。
因为她怎么也没法把这个词跟叶逍联系在一起。
在她的印象中,说叶逍嬉皮笑脸也好,平易近人也罢,但无论如何都跟“傲”这个词联系不到一块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慈航的想法,叶逍继续解释道:“或许师姐觉得我是在说笑,但是我说的全都是心里话。自化形至今,我所经历的一切未免太过一帆风顺了些,以至于我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底却还是小觑了他人,觉得这天下人不过尔尔。”
“如果不是这样,这一次我也不会大意。假如这一次我能够谨慎小心一些,就不至于落入佛门的算计当中仍不自知,就不会让三教遭遇如此挫折,就不会导致连赤精子师兄的仇,我们现在都无法去报。”
“所以说,师姐,长久以来的一帆风顺,属实让我有些傲慢了,这一次,便是教训。”
看着眉目间略带几丝憔悴,明显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的叶逍,慈航下意识的握紧了叶逍的手:“这不能怪你,你是我们的小师弟,本来就该由我们来保护你,而不是让你来担起这一切。”
望着试图宽慰自己的慈航,叶逍又笑了笑:“师姐,你无需安慰我,我还不至于被这点小小的挫折击垮。我只是想让自己记住这个教训。至于责任......”
“我们都是同门,理应互相支持,互相保护,没有谁应该保护谁一说。谁有能力,就应该担起更多的责任。师姐你们不善算计,那我就应该承担起这一切。这一次,也确实是我的失误,师姐无需为我开脱了。”
“不过师姐你放心,正如我和广成子师兄说的,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
“今日在佛门手中失去的,来日我会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师姐,你就等着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