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沉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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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北安离开后就没消息传来,牢中狱卒待她客气,三餐虽粗淡,却也饱腹,没人为难她。中间小陶氏与许嬷嬷都来过一次,许嬷嬷是得老太太的授意前来问明情况,老太太只叮嘱她好生保重,旁的并没多说,秦婠也不知老太太意思,倒是小陶氏拉着她的手哭了一回,又给狱卒塞了袋银子要她关照秦婠,却被狱卒推拒,只说上头已吩咐过照看秦婠,她也不敢再拿银两。
许嬷嬷与小陶氏走后,倒没人再来瞧她,想是家里与何寄为了避嫌,没有过来。她又在大理寺牢中呆足一日,夜里囫囵睡了一宿,至第二日天明时分,被牢门外的人唤醒。
秦婠睁眼一看,却见卓北安的亲随带着秋璃站在门外。
秋璃手中捧有干净衣裳,已哭得两眼红肿,见她起来,隔着门就哽咽道:“夫人。”话却已说不下去,泣不成声。秦婠不知出了何事,正心生疑窦,却见卓北安的亲随已命人将牢房打开,他亲自作揖:“夫人,此案已经查明,与夫人无关,夫人可以离开。”
秦婠又惊又喜:“这么快!”上辈子花了那么大的精力都没能证得清白,这一次的结果却大出意料。
那人点点头,又朝秋璃道:“秋璃姑娘莫哭了,净房在南面,你快服侍你家夫人前往梳洗更衣,我在外面等你们。”
秋璃抹把泪,忙不迭地点着头,扶着被这消息炸得脑中空白秦婠去了净房。略作梳洗后秦婠换上秋璃带来的衣裳,不过四天时间,衣裳的腰肢就宽了寸许,让秋璃一边替她勒紧汗巾,一边抹泪,秦婠的情绪却渐渐平复。
从净房出来,阳光刺眼,秦婠情不自禁眯起眸,那亲随果在外头候着,见到二人便上前道:“我送夫人出去吧。”
秦婠却摇头:“不知可否让我见见卓大人,我有些事想问他。”她需要问明此案情况,回府后才好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那亲随面露难色,秦婠又道:“可是卓大人不在衙中?”
“大人在衙内,不过……”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难事了吗?”秦婠的心随之一紧。
“实不相瞒,我家大人病倒了。为了夫人的案子,大人已四天三夜不曾闭眼歇过,也没回过家,他昨夜才得了重要证据,今日一早便进宫面圣禀明此案,与陆大人在御书房里争得面红耳赤,总算证明夫人清白,可惜大人劳神太过,回大理寺后旧疾复发,如今请了大夫过来正在看诊。”
秦婠之心猛地揪疼:“带我去看看他,我……我不吵他,就看看他。”言下已有恳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