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他接过老人以荷叶包好、红线扎紧的糖糕,又买了些干粮,便往回走。回到马车外时,秋璃正巧下车倒水,他没瞧见秦婠,便问:“你家夫人呢?”
“去井边汲水了,不过已经去了好一阵子,怎还不回?”秋璃张望一番,发现秦婠不在,掐了掐时间,觉得她去得太久。
“我去看看。”何寄眉头一蹙,拎着糖糕就往井边走去。
井外路上停着匹马,也没拴,摇着尾吃草,他眉头蹙得更紧,加快脚步往里走。荒草虽高,却遮不到他的眼,才走了十多步,他便瞧见井旁的人。
被阳光灼得微眯的眸陡然间全睁,胸膛似有只利爪伸入,把心挖得鲜血淋漓……
突如其来的缠绵景象让他窒息,喘不上气。
秦婠跪在地上,仰着头,侧脸在阳光之下轮廓分明,额头饱满,鼻尖圆润,只那唇,被另一人噙于口中,反反复复地吻,腰也叫人搂着,乖顺温柔,一身的妩媚随阳光绽放。
吻她那人,有他上辈子的脸,他曾经憎恨,如今却恨不得回去。
沈浩初活着回来了。
秦婠等到她所坚持的人,可他……却在瞬间失去所有,亦或他从未获得,不过抱着渺茫的希望,可即使再渺茫,破碎时也叫他痛彻心扉。
以至于,嫉妒成疯。
站在荒草间看了许久,他方满眼猩红地转身,手里的糖糕不知何时已被捏烂,被他随手丢弃。
她已有了真正的安慰,不再需要他可怜卑微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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