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是不是装男人,骗纯情基佬啊。
她觉得有些晕,太子殿下再这样,亲亲抱抱,时不时的发疯,哪里还瞒的住啊。
徐砺在她的伤处亲了亲,拉着她的手道:“今晚留在这里用膳吗?”
姜钰摇头:“今日不成,佟小侯爷还在我院子里呢。”
徐砺蹙眉道:“他去你院子里做什么?”
男人天生的独占欲,目光危险的逼近她。
姜钰悄无声息的往后挪了几步:“他说在我那里就感觉景明还活着,可不是能感觉到嘛,景明就躲在衣柜里,他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他还活着,这会两人共处一室,一个躺在床上睡觉,说是要做梦梦到以前人还活着的时候,一个人在衣柜里躲着,你说这两个人傻不傻。”
她说的轻松,其实能理解佟卫的心情,若不是知道章景明还活着,太子殿下现在也不能这么一本正经的对自己禽兽啊。
徐砺看着她的脸,姜钰突然问道:“殿下,说实话,你心眼里是不是就觉得臣是个姑娘?”
徐砺微怔:“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臣总觉得你是断袖,又不是断袖,您到底是因为喜欢臣,还是因为自己是断袖,恰好臣出现在了你身边?”
她低着头,泫然若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是爷们,都不希望被别人看成是小姑娘啊。
徐砺目光深沉,揉着她的脑袋道:“别想这么多。”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姜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以章景明现在等着自己搭救为由离开太子府。
徐砺默默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福康把姜钰送上了马车,回去时见殿下面色凝重的坐在案桌前,不解道:“殿下您不是说这阵子要留世子在太子府养伤吗?世子那伤在陛下心里就是二皇子弄的,您趁机把人留在身边,算是全了皇家的脸面,陛下不会多想,怎么今天又把世子放走了。”
真是太子不急急死太监,他觉得他家殿下都与世子说开了,是时候,也可以了,毕竟殿下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又没有侧妃夫人纾解,那正常人也不能这么憋着啊。
徐砺静默片刻,缓缓开口:“孤有些恍惚。”
恍惚?恍惚什么?
“孤觉得孤不是断袖。”
不是断袖,福康吓了一跳,殿下这是对世子失了兴趣,不想要世子了,喜欢别人了?
“殿下怎么又不是断袖了?”
徐砺斜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似是而非。”
似是而非,这又是什么意思。
饶是福康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多年,这会也不了解殿下的心思了。
徐砺起身,豁然道:“何必执着断袖。”
这句话听起来,真高深,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
那是谁从发觉对世子有意思起就经常坐着发呆,早起时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可能是他年纪大了,眼花了吧。
那殿下怎么又一会说自己是断袖,一会说自己不是断袖,好吧,太子殿下不执着,是自己耳朵聋了。
姜钰有些懊恼的坐在马车里,捶了捶自己的腿。
好端端的,做什么要矫情。
她拉开马车壁上的小屉,取出一面铜镜,准备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
撩了撩头发,面色一变,那面如晚霞,眼角红晕,活像含羞带怯的小姑娘。
姜钰啊姜钰,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家不就亲你一口吗?又不是没亲过,你害羞个什么劲啊,正面上啊,还有你这眼,这么多情,哪有爷们是这个样子的,没出息,真没出息。
这样子肯定落在太子殿下眼中了,大脑像抽了空气一样,瘫软在座位上,有些东西,真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还是太自负,自作聪明。
为了不引起太子殿下的怀疑,冲动的问太子殿下是不是把自己当做姑娘了,欲盖弥彰,这么沉不住气,不是自己的性子。
她苦着脸,抱着腿发出一长串吭吭吭的声音,像是哭腔,又像是撒娇。
马夫听见声音,扬声问道:“世子怎么了?”
姜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无事。”
她蹙了蹙眉,马车停在晋阳王府,她不再多想,跳下车往自己院子里去。
如梅手里端着红漆木托盘见她脸色不太好,问道:“世子怎么了?”
姜钰摆摆手,从托盘里端起茶盏咕噜咕噜的喝了一碗茶,擦擦嘴,问:“佟小侯爷走了吗?”
如梅面带担忧:“还在里面睡着呢,那......。”
章二公子还躲在衣柜子里没出来呢。
姜钰这才想起小财奴那个倒霉催的,迈进屋时,佟卫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少年眉心微蹙,似是梦里也不能安稳。
姜钰凑到他的耳边准备吼一声,把他吼醒。
瞧他满脸疲惫,突然慈母心泛滥,轻轻的问了一声:“醒了吗?”
佟卫猛然睁开眼,晶亮的眸子对着她,姜钰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佟卫抱着被子,坐起身,揉了揉眼:“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