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恍然,他家殿下,真是什么醋都吃,世子就是真的去了,那也没能耐领个媳妇啊。
“姜菱今日要进宫,安排人提点她。”
“是。”
姜钰这一觉睡到巳时,太阳都挂老高了,揉了揉头,拿过一旁的衣裳穿上,踩在地上,脚步有些虚浮,果然,熬夜要不得。
昨日徐砺虽没与她做到最后,可除了那最后一步,别的也差不离了,尤其是两个手腕,酸的抬不起劲。
徐砺走进来,姜钰道:“什么时辰了?”
“饿了吗?现在就传午膳?”
“午......午膳。”
福康去打开窗户,姜钰一看那太阳,眉头微皱:“殿下怎么不叫臣呢?”
“你睡的那么沉,孤怎么忍心。”
“臣昨日说好了要带阿菱进宫的。”
“孤已经派人去同她说了,宫中也安排了人。”
姜钰匆匆梳洗,要赶去宫中,徐砺道:“都快到午膳时辰了,莫去了。”
“不行,阿菱头一回进宫,臣不在的话她会害怕。”
“她自己一个人从晋阳跑到京城也没出什么事,何况她不过比你小一个月,你当初一个人到晋阳,被陛下召入宫中,可比现在的她小多了。”
姜钰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臣从小就是做男儿教养的。”
她扭头见徐砺沉了脸色,抿了抿唇,道:“臣不去了。”
徐砺叹了口气:“不是不想叫你去,你十三岁贵妃便能做出往你床上送人的事,如今更不知能耍什么手段,万一给你下药呢,你的身份还能不能藏着?何况孤派人跟着姜菱呢,不会出什么事,你又何必再操这份心。”
徐砺不想让姜钰关心这么多,一个侧妃生的庶女她都要劳心劳力,将来姜菱嫁给二皇子,以她这大惊小怪的性子,贵妃稍微在姜菱身上使点手段就能把她骗过去,不是不信任她,是怕她吃亏,也是心疼她,他的世子,也是姑娘啊。
姜钰道:“殿下莫要解释,臣都懂。”
徐砺在她脑袋上拍了拍,露出欣慰的表情。
瞧他的小世子,坦然又善解人意。
姜钰咕嘟道:“不就是看臣长的俊,怕小姑娘勾搭臣吗?臣不去行了吧?”
徐砺:“......。”
皇宫里的姜菱跟着人去给皇后请了安,随后便被带到了贵妃宫中。
她眼巴巴的瞧着,也没看见长兄过来。
一身华服的贵妃笑着问:“姜小姐可是在瞧晋阳王世子有没有过来?”
姜菱心中一震,这贵妃居然一眼就能瞧出她的想法,她想到长兄说的,贵妃最擅长这种套话,摇了摇头,脸上有些羞涩:“臣女头一回见到这么华美的宫殿,所以就......。”
周围坐着刘贵妃的几个娘家小姐,看她一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样,忍不住发出讥讽的声音,让刘贵妃瞪了一眼。
“姜小姐要是喜欢,不如就留在宫中小住几日。”
姜菱连忙跪下道:“谢贵妃娘娘好意,只是臣女身份卑微,不宜住在宫中。”
贵妃一脸温和的走下来握住她的手拉她起身:“你看你这孩子,怎么两句话没说就跪下了呢,你是晋阳王的长女,怎么会住不得宫中的,想当初,你的兄长晋阳王世子入京可是在宫中住了好一阵子,陛下特地吩咐份例等同公主。”
姜菱嘴角僵硬的扯了扯,把手腕从贵妃手中抽出:“长兄是父王嫡长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臣女怎么能和长兄比。”
她低着头,故意露出嫉妒的眼神。
这个眼神昨晚长兄身边的汀菊,可是教了她好多遍。
让她目光凶狠,但又不能太过露骨,也不能停留。
贵妃一看她这小眼神,心想,看来这姜菱对她长兄也没有面上的这么尊敬。
这就对了,她要的就是一个能争能抢的儿媳妇。
姜钰本来让人教姜菱在贵妃身边装作与自己不合,是想让贵妃知道,姜菱对自己来说,没有利用价值,只是她漏算了一步,贵妃一早就打了姜菱的主意。
贵妃道:“姜小姐不用妄自菲薄,你与你长兄一样,都是晋阳王的孩子,便是你们的母亲不一样,可你们都流着晋阳王的血啊。”
姜菱听出她这意思是要煽动自己,挑拨自己与长兄的关系了。
这样的话她太熟悉了,母妃也是这么同自己和弟弟说的,她们与长兄流着一样的血,凭什么长兄能继承王位,她的弟弟就不行。
这么一想,贵妃的心思倒是没有长兄说的那么难猜,只要按照母妃的想法来猜贵妃的想法就行了。
贵妃的赏花宴,请的多是与刘家交好的,她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见见姜菱,探探姜菱的底。
可惜姜菱的胆子太小了,说两句话就脸红的低头,左顾右盼一副要找娘的样子。
贵妃娘家的几个侄女开始还有些忌惮,后来就开始仗势欺人了。
贵妃倒是阻止了,只轻飘飘的说了几句话,让她们莫要乱说,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姜菱。
那几个小姐哪里不知道贵妃娘娘这意思就是让她们唱红脸,好让贵妃娘娘来做好人,愈发起劲。
姜菱刚开始还很淡定,后来慢慢眼圈就红了,眼瞧着就要哭出来了,二皇子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