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汀菊回过神来,捂着脸嘻嘻笑,福康手指头戳在她脑门上:“你还有脸笑,差点让你害死了。”
汀菊睁着大眼睛:“奴婢就是好奇,多瞧了两眼。”
“有你那样多瞧的吗?添了茶就出来,你歪着脑袋往帐子里瞥什么,陛下还在里面呢,你一大姑娘偷看爷们你不害臊啊。”
汀菊嘟着嘴:“奴婢又不是看陛下,奴婢就是看看郡主好不好。”
福康冷哼:“你们郡主刚还在里面要吃要喝,使唤陛下呢,能不好吗?”
汀菊摸了摸鼻子,对哦。
如梅知道汀菊这丫头心眼大,拽着她手腕说:“郡主和陛下是夫妻了,这样的事正常,日后会经常这样,你别去扰了陛下和郡主。”
汀菊瘪了瘪嘴,道:“知道了。”
还正常呢,郡主明明叫的那样凄惨,嗓子都哑了,如梅姐姐是最贴心的丫头,也不体谅郡主,陛下长了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在床上可一点都不君子。
“你嘟嘟囔囔的嘀咕什么呢?”
“啊,没什么?”
她抱着空盘子说:“我把盘子放回御茶房。”
她扭头一溜烟的跑了。
姜钰是被热醒的,睁眼时徐砺正抱着她,胸前一片滚烫,她用手在上面摸了下,徐砺笑着问她:“可还满意?”
姜钰骂他流氓。
徐砺摸着她的脸:“你昨儿哭了。”
姜钰没理他,在床上哭怎么了,又不丢人。
徐砺道:“小姑娘听到这话应该害羞。”
姜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钻进他怀里,小声道;“别说了,人家害羞。”
徐砺笑着搂着她的腰把她捞出来,他要的太凶,虽然不是头一回,这会还是浑身酸痛,抱怨道:“你怎么还跟毛小子似的。”
她伸着胳膊给他看,细白的胳膊都让他吸吮下痕迹,徐砺拇指摩挲,把她的手腕放到唇边吹了口气,这会天还未亮,两人说着话都睡不着。
姜钰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没有落红,怎么办?”
她不是第一次了,自然没有落红,在宁城外的那会两人压根就没想到还有这个事,但是在宫里,帝后大婚后,第二日女官是要来收元帕的。
“朕让福康去弄就好。”
福总管是万能的。
姜钰纠结道:“那会不会太假。”那元帕是要给太后看的,两人大婚前住在一起,太后连避孕的法子都教他们了,这会弄个有落红的元帕给太后看,姜钰觉得有些尴尬。
徐砺淡定道:“朕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姜钰:“......。”
好吧,他是皇帝,他说了算。
徐砺给姜钰揉腰,揉着揉着就变了味。
大总管听里面又传来了声音,瞧着那几个丫头射过来的眼神,有些心虚。
翌日姜钰和徐砺穿了朝服在泰安殿接受群臣拜见,随后又去了乾乐宫拜见太后。
太后坐在榻上,瞧着儿子儿媳给自己行礼,笑容慈祥和煦,礼毕后招手让姜钰过去,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
“可累了?”
姜钰摇了摇头,太后本意其实是帝后大婚礼仪冗长,尤其是姜钰天不亮就要起床梳妆,一道一道的接受册宝,又要跪,又要拜。
姜钰不自觉的想歪到晚上的洞房,以为是两人动静太大,太后派去的女官回来跟太后禀报了,睨了徐砺一眼。
徐砺委实冤枉,太后明明问的这么纯洁,是她自己想歪了,还赖自己。
姜钰早就和太后混熟了,这会一口一个母后把太后叫的心花怒放,这里没外人,太后轻咳一声道:“母后从前跟你们说,以后不必小心了。”
姜钰微怔,太后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对姜钰道:“嫁到皇家,就是皇家的媳妇了,哀家也算能享些清福,日后这六宫之事,就交给你打理了。”
姜钰想到那些账本子,有些头疼。
她倒不是不会,就是嫌麻烦,尤其是皇宫,这么多宫人,不废一番功夫可不好管。
太后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瞧这小脸愁的,你和阿砺刚成婚,母后不全交给你,给你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哀家帮你,一个月后,你就全部接手过去。”
太后不是贪权之人,她有她的考量,就是不握着后宫实权,也还是最尊贵的太后,这六宫之事,本就要交给皇后打理的。
姜钰看了眼徐砺,徐砺点头道:“母后要教你,你跟着学就是了。”
姜钰懂了,也不推辞:“谢母后。”
徐砺这几日有特权不用上朝,就在乾乐宫陪着姜钰,时辰到了姜钰还要回乾宁宫接受命妇拜见,徐砺就在暖阁没出去。
徐砺后宫没有妃嫔,诰命夫人拜见就省心多了,一个个都是有眼色的,随意说了几句话,都是从新嫁娘那会过来的,洞房第二日能爬起来就不错了,哪经的起来回折腾,瞧姜钰没心思同她们闲聊,就都退出去。
倒是宜春公主没走,眼睛斜着往内室看,调笑道:“皇兄在里面?”
姜钰道:“是呀,你要去拜见你皇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