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

第63节(1 / 2)

安争看着郝平安的眼睛说道:“南方大羲,有军十六,其中左武卫大将军荡军机就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但能决胜千里之外。让文人入武院,会给那些出身平微的人多一些希望。然后就是兵部的改变,严肃军纪,严查边疆来的考生有多少人遭遇了不公平,把这些失去了机会的人找到,请回来,再给一次机会。”

郝平安道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的轻巧,人力物力财力,如何解决?兵部本来就缺人,抽不出人手去寻找那些遭遇了不公的考生。兵部也缺钱,拨款还没到,边疆的士兵军饷都还没发!”

安争回答:“我不缺钱,如果这件事可以做,寻找这些人的费用我出,十万两够不够?不够的话三十万两够不够?”

安争看到郝平安眼神一亮,他往后退了一步:“大人可别想杀人灭口再霸占我钱财的事,我有钱,是因为我的眼睛。我能够鉴别出来很多东西,包括灵石,法器,珍宝。不然大人以为我的钱是怎么来的?如果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聚尚院问问。”

郝平安当然知道,因为聚尚院本身就有军方背景。其实安争和聚尚院的所有过往,老早就已经写在了纸上出现在他的书桌上。

安争见郝平安的态度有所松动,继续说道:“这件事对于挽救现在的声誉来说,应该是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兵部的形象虽然一直说不上坏,但对于百姓来说也说不上多好。通过一件事反应出武院的弊端,然后兵部雷厉风行的解决掉,同时宣布对百姓开放更多的可以从军的方式,我都觉得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宣传了。”

郝平安的脸色变幻不停,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道:“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有头脑的人。而且你的思路确实和别人不一样,你懂得利用民心。”

安争回答:“舆论导向。”

郝平安似乎对这四个字很有兴趣,然后笑起来:“携民意而治朝廷。”

安争道:“这话我可不敢说,要掉脑袋的。”

郝平安的之前大怒,此时心中舒畅,这一怒一笑,反差极大,所以有些头疼。

“虽然你给了我一个解决的方案,但毕竟你做错了事,所以你还是要进牢房的。”

安争点了点头:“可别让人把我在牢房里弄死。”

郝平安道:“我还需要你站出来替我挽回武院的声誉,你死不了的。”

安争道:“有单间吗?”

郝平安点头:“可以。”

安争又问:“大床房?”

郝平安皱眉:“我是朝廷正二品的官员。”

安争问:“所以呢?”

郝平安:“所以我不太方便随便骂人。”

安争了然:“我懂了,但我还是想要一张比较舒服的床。”

郝平安深吸一口气,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你走吧。”

他说。

安争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来看了看郝平安那纸上写的是什么。

安争叹道:“你可是朝廷正二品的大员。”

郝平安:“再不走,连单间都没了,更别说大床。”

安争转身:“武院的名声之前不管有多好多公平,百姓们都觉得武院离自己太遥远,遥不可及。但现在武院的名声坏了,所有人都在关注。这是破,破而后立......盯着这件事发展的人都会看到,会觉得,一个全新的武院出现了,而且距离他们近在咫尺。”

郝平安:“嗯,有大床。”

安争笑:“多谢。”

第八十九章 多住一阵子

这是四年以来,曲流兮他们度过的第一个没有安争在家的夜晚。

几个人坐在房顶上手托着下颌看着月亮发呆,谁也没有说话。

和曲流兮他们不同的是,古千叶一个人站在门口,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将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细细的项链从衣服里翻出来,低头看了看那项链上挂着的东西,冲动了几次想把那东西拽下来。

坐在房顶上的曲流兮看到了举止奇怪的古千叶,然后从房顶上掠下来:“姐姐,你怎么了?”

她问。

古千叶低头看着项链上的东西,然后又塞回衣服里。

她回头看向曲流兮:“你们觉得安争会不会有危险。”

曲流兮道:“兵部的人送来安争的亲笔信,那确实是安争写的。安争在很早之前就和我们约定了,有些字他会用特别的写法,还有一些其他的很隐蔽的特征,我看过,不是伪造的。他说兵部只是象征性关押他一天而已,明天就会把他放出来的。”

古千叶像是在喃喃自语的说道:“也许安争自己判断错误了呢?”

曲流兮脸色微微变了变:“那咱们怎么办?”

古千叶抬起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她的项链在微微发热。

她转身看向曲流兮说道:“在我带着族人进入幻世长居城之前,我对你们这样的人没有一点儿好感,你们自称为最大的民族,标榜宽仁和善良。但在我们古猎族的印象之中,你们阴险奸诈而且出尔反尔。后来我和你们接触之后,我才慢慢的改变自己的看法,知道任何一个民族都会有败类,但大多数是好人。然而......我们却永远也不能忘记去防备人性之中的恶。”

她深吸一口气:“安争不是一个笨蛋,但他太容易相信善良。”

兵部。

尚书郝平安的书房之中,兵部侍郎陈在言为郝平安倒了一杯茶,然后在对面坐下来:“大人,这件事真的就按照安争的方式来处理了?”

郝平安点了点头:“安争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今天这件事做的本无可原谅,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要把他充军为奴发配到边疆去的。可是他的话,却改变了我的想法......实际上他的话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想当然,认为推行起来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那不是因为他幼稚,是因为他不是很了咱们燕国的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