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

第111节(2 / 2)

安争起身:“开店的事,银子不够了就找我要。”

钟九歌道:“你能再大气一些吗,我马上就要被你折服了。”

安争转身离开:“一会儿你把账结了。”

钟九歌:“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崩塌。”

安争离开酒楼,然后去找杜瘦瘦和小七道。

钟九歌是安争的另外一只眼睛,出了他自己双眼看到的之外,钟九歌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视野。

安争找到杜瘦瘦他们俩的时候,这俩正站在一边看大街上的人下棋。安争走过去看了看,现那是最普通的骗局之一......摆残局。一般来说也挺有**的,一局一两银子,如果你赢了的话,摆残局的人就赔给你十两。一赔十,所以不少人上当。

那残局根本就无解,就算是棋道的国手来了可能也一样。但偏偏看起来有机可乘,所以不少人上当受骗。

不少人围在那看,不少人给挑战的那个人支招。安争很清楚,这些支招的人都是庄家的人。这种事已经极为常见,大部分人是不会上当的。要么是没见过这棋局的,要么是贪心的才会上当。

安争走过去的时候,那个挑战的已经输了。他不情愿的掏出来一两银子放下要走,结果立刻就被庄家拉住:“等下。”

挑战的是个看起来朴实的书生,读书读傻了的那类人:“我已经给你银子了。”

庄家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眼神凶戾:“是你听错了,我说的可不是一局一两银子,我是说一步一两银子。你走一步棋就是一两,刚才我算过了,你一共走了六十五步,我给你优惠,你给我六十两银子。”

那书生立刻就怒了:“你这是......你这是欺诈!”

庄家笑道:“愿赌服输,你这人怎么无赖?”

书生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你......明明是你无赖!”

旁边的人立刻围上来,将书生团团围住:“怎么,输了就想走,天子脚下京城之地,你也想耍无赖吗?”

几个人推推搡搡,那书生很快就怂了:“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我只有十几两银子,还是家乡父老给我筹集起来,送我到京城参加科举的......你不能这样,让我怎么回去见家乡父老?”

庄家一把将书生推倒:“老子管你这些,输了就要给钱!要不你跪下给我磕头,我少要你五两银子?”

书生站起来道:“不能跪,只求你们慈悲。”

几个人围着骂,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可没人愿意管。这事说不清楚,燕人最尊重的一条就是愿赌服输。虽然这是个坑,可书生跳进去了,别人没法救。

“我来替他给。”

安争走过去,笑了笑说道:“六十两对不对?”

那庄家见安争器宇不凡,也不愿意多惹事:“行,只要有人出钱就行。”

安争掰着手指头算:“你们一共五个人,如果是断腿断手的去看病,每个人最少也要花几十两银子......所以这样,你们几个凑一下,再给我一百两银子就算两清了,可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只是看看【求订阅】

那个摆残局的汉子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上的狰狞逐渐清晰起来:“你***是谁啊?”

安争笑着回答:“我***叫安争啊。”

然后那个汉子嘴角的狰狞就变成了抽搐:“安......安爷......”

安争道:“别这么客气,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打人,你们凑一百两银子给我,然后从今天开始别再摆残局也别再靠骗人赚钱。能做到呢就走,不能做到我就帮你想个法子。你们这种人其实是教育不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拉倒。可是人命受之父母,我打死你,你爹娘也活不长。”

那汉子连话都没敢说,几个人凑来凑去把银子都掏出来也不过七八十两:“真的凑不齐了,要不您等等,我去借一些?”

安争摇头:“你们这几个骗人的也够落魄的了.....给我一半。”

那汉子愣住,没明白什么意思。

安争从那个汉子手里取了四十两银子,剩下的没拿:“把你们的银子拿光了,你们就会去偷,去抢,去祸害人。给你留下这些,以这个为本钱去我天启宗外面租一个店面,学学怎么做小吃。我进进出出的都能看到你.....哦对了,天启宗外面的店面差不多都是我的,我给你打折租给你一间位置不错的。不管好吃不好吃,天启宗的人会给你把小吃店撑起来。”

“谢谢安爷!”

那汉子抱拳:“安爷是真仗义,我服了。”

安争一摆手:“赶紧滚蛋,顺便说一句。一个月之内你可以做的不好吃而我的人还保证让你赚到钱,一个月之后你的饭菜要是做的还不好吃,我就天天去打你,一天打三顿,没准还有宵夜打。”

那汉子连忙走了,连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安争把那四十两银子放进书生手里:“蠢货,拿着这些银子找个客栈住下等着科举。要是中了,记得做个好官。若是没中,去那几个混蛋开的店面做账房。”

那书生道:“我......会的。”

他从安争手里拿了一两银子,然后转身离开。

安争脸色微微变了变,朝着那书生喊了一声:“你叫什么。”

书生站住,回头道:“我叫顾朝同。”

安争又问:“你从哪里来?”

书生回答:“自西东南疆来。”

安争道:“东南边疆,日日开战,百姓流离,生活凄苦。即便如此,他们还拼凑了几十两银子送你到京城赶考,你却花了其中一两银子来解残局。”

顾朝同叹道:“乡亲们一共给我凑了十四两银子,我变了家产之后得了十五两银子。现在乡亲们凑的十四两还没有动过,我想着若是可以不用,就等到回去的时候还给他们。但即便如此......我错了就是错了。不管那银子是我自己的,还是乡亲们凑的,我都错了。房产不是我的而是我过世的爹娘积攒下的产业,我已经变了产业,是不孝。现在拿着这银子对赌,更为不孝。”

安争觉得这人有些意思:“你现在住哪儿?”

顾朝同道:“明安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