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

第119节(2 / 2)

而那异样的感觉,就来自丁盛夏的眼神。

然后安争就感觉到,自己随身带着的青铜铃铛蠢蠢欲动。在丁盛夏身上,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息让安争心里不踏实。尤其是丁盛夏的眼神,看起来比原来自信的多了。虽然离着还远,可安争依然能感觉到丁盛夏那种想把自己撕碎的强烈欲望。

而且,依稀有些熟悉感。

安争也没有理会,大步离开天极宫。他着急回去看朗敬,还不知道朗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等他回到天启宗的时候,朗敬还在昏迷之中。

曲流兮拉着安争的手从朗敬休息的房间出来,压低声音说道:“断臂我已经为他接好,以后虽然稍有些不便,但不妨碍他修行。但内伤太重,打伤他的人实力远比他强大,直接伤了他的丹田气海。如果没有好的丹药,只怕以后修行境界会不断的跌落。就算身体看起来康复,也再也没有提升的机会了。”

安争道:“高家给了我一颗金品丹药,不过被我捏碎了。朗敬的伤我来治,丹药我来找。”

曲流兮道:“若仅仅是丹药,也不难办。没有金品,我可以自己炼制更多的白品甚至红品丹药来弥补。朗敬是野兽养大的,很奇怪的是,体内也有和野兽很接近的某种东西......”

她往左右看了看:“一般的修行者,修为进境之后增强是丹田气海。可是我在朗敬的丹田气海里,发现了内丹......也就是说,他修炼出来了晶核。这是很奇怪的事,只有妖兽才会修炼出晶核,为什么朗敬体内也会有晶核?现在晶核已经裂开,我推测要想让他彻底康复,需要的不仅仅是丹药还有适合他的妖兽晶核。”

安争道:“不管是什么,我来找。我和朗敬认识不久,但他信任我,我就不能让他失望。”

曲流兮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给你开一个单子,你按照单子去找这些东西,我试着炼制一颗丹药。东西齐备的话,炼制唯一的难处就是我的丹炉品级太低,可能会炸炉。”

懂一点炼丹的人都知道,丹炉炸开,不但是丹毁还有人亡。

安争脑子里想到了庄菲菲告诉他的那些消息......李昌禄手里有一点星纹陨铁,看来这件事必须加快进度了。

他看着曲流兮说道:“我没有给你找到更好的丹炉之前,不许你去冒险炼制那种丹药。”

语气毋庸置疑。

曲流兮的脸微微一红,点了的头:“我......知道了。”

安争深吸一口气:“我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丹炉和各种药草晶核的事交给我就是了。你只管先把朗敬照顾好,其他的事不用你担心。再说一次,我找到更好的丹炉之前,不许你冒险。”

曲流兮嗯了一声:“嗯......”

安争揉了揉曲流兮的小脑袋,然后进屋子去洗漱。他脑子里开始盘算,怎么能尽快除掉李昌禄,尽快把那星纹陨铁搞到手。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报仇的第一步

安争知道李昌禄肯定会因为他一个住所被袭击的事而恼火,以李昌禄的实力,也必然已经在京城之中展开调查。若是换做别人,肯定会暂时收手等到风平浪静些再找机会。可安争看中的,恰好是这不平静之中的机会。此时李昌禄的手下多数都已经派出去查探那天晚上的事,李昌禄身边跟着的高手肯定比以往少了些。

安争也很清楚,即便如此,李昌禄身边的护卫依然会有囚欲之境以上的高手,但他依然决定找机会出手。

安争走出天启宗的时候,发现大街上冷清了不少。以往在天启宗所在的大街上,最少也有十几二十个来自各大家族或者其他什么势力的人监视着。但是今天,大街上一眼看过去冷清的有些不像话。

大街上只有一个人,站在百米之外大街正中。

武院,聂擎。

大街上有一股风卷过,将地上的几片碎纸垃圾扫到了角落处。

聂擎只是站在大街正中看着安争,什么都没有做,但好像这整条大街上都被冰冻住。燕国北疆气候本来就比南边大羲要冷些,盛夏时节很短,入秋很早。此时大街上风并不大,可怎么都有一股难以言表的肃杀。

安争走到聂擎对面十米左右站住,感觉自己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已经出了鞘的长刀。

“你来看我?”

安争问。

聂擎点头,然后摇头:“朗敬可好?”

安争道:“不太好。”

聂擎问:“需要什么?”

安争道:“需要什么我都会找到。”

聂擎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朗敬的事,若我是你也会那样做。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有些时候太张扬了些,武院和兵部极有可能被你牵连。”

安争笑起来:“关我什么事?”

聂擎不笑,表情也越来越寒冷:“你现在是武院的人,所以有些事还是多为武院考虑些。你和高家之间的矛盾,极有可能让武院和兵部陷入被动。”

安争问:“那么是你自己要来对我说这些的,还是武院的某个人又或是兵部的某个人让你来对我说这些的?”

聂擎:“我只管说自己想说的话,见自己想见的人,和其他人无关。我若是不想来,谁也不能逼我来。我若是想来,谁也不能阻止我来。”

安争道:“那你想说的说完了吗?”

聂擎:“说完了。”

安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再见,不送。”

聂擎问道:“你急着出去做什么事?”

安争笑道:“我就是急着去厕所撒一泡尿,也比在这听你说这些话有意思。”

聂擎皱眉:“你认为我说的话毫无意义?”

安争回答:“你说的话对你来说当然有意义,但你说的话为什么非要对我有意义?难道我听你说完之后就必须心悦诚服的告诉你,放心吧你说的我都会听的,凭什么?”

聂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我以为你是一个识大体识时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