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你不是很急吗?”
庄菲菲看着安争认真的说道:“既然你很急,那就不要耽搁一分一秒。”
“那些人还没有杀出来一个结果,最后剩下的那个必然是羞辱你的人,我还没有处置......”
“那些人不重要。”
庄菲菲看着安争:“不如你......的事重要。”
安争嗯了一声:“我找两个帮手一起去,现在非常时期,大家都不要尽量单独出行,谁也不知道谈山色还有没有底牌,没有最好,如果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拿出来的任何一张牌都必然很可怕。”
庄菲菲:“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安争:“我也会怕。”
“你怕什么?”
“怕失去。”
安争跟着庄菲菲出了酒楼,没想到那边很快就有了结果,不出安争的预料,第一个羞辱庄菲菲的人活到了最后,这样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底线了,杀自己的同伴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那家伙被天启宗的高手押着走过来,离着还远就看到庄菲菲和安争并肩从酒楼里走出来,他心里想着自己该怎么去乞求才能活下来,自己该说些什么,表现成什么样,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人看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转身走了。
“等一下!”
他喊了一声:“你们不是要见我吗!”
他扯着嗓子朝着庄菲菲喊,心想着这个贱人这算是找到靠山了,果然翻脸无情。
安争看到庄菲菲肩膀颤了颤,从自己的空间法器里取了一件大氅给她披上,以庄菲菲现在的实力境界当然不会是真的被天气影响,然而安争给她披上的衣服还是让她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不用回头去看了,那已经是不值得回头的人。”
安争朝着后边摆了摆手,押着那个人的天启宗高手点头,然后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两个人上去按住肩膀,一人抽刀,刀落人头落,血一下子喷了出来,如喷泉一样出去,那人想了很多都没有用到,最终的结果是安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在安争眼里,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分量。
天启宗的修行者杀了人之后离开,自然有专门负责的人收拾,那尸体倒在地上,人头滚落在一边,因为刀子快的很,所以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他甚至还看到了庄菲菲和安争的背影,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冲上去把那两个家伙碎尸万段。
头颅掉了,心口被戳了好几刀,丹田气海也被戳了几道,天启宗很少杀人,但杀起来一定不会留什么隐患。
安争带着庄菲菲先去了陵园那边,陵园规模很大,是今年刚刚修建好的,里面埋葬的都是天启宗这些年战死的兄弟,天启宗扩张的速度很快,战争是难免的,死难者的尸体不会被放弃,就算是很困难也会带回来埋葬在陵园之中。
要下葬的,是徐拾遗。
“我曾经看到了未来,也可能是那一世的回忆。”
安争走到徐拾遗的墓碑前,手扶着墓碑:“每一幕里都没有你提前离开我们的画面,可你还是提前走了......”
曲流兮走到安争身边递给安争一束白花,安争把白花放在徐拾遗的墓碑旁边:“也许很快我们会再见面,如果败了,我们在下面长聚,如果胜了,我时常下去看你们。”
曲流兮拍了拍安争的后背,安争苦笑。
几个人转身离开,葬礼很简单,没有多隆重,因为徐拾遗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如果不是要出现浩劫,他更喜欢一个人在青州默默的修行,整理先祖徐负留下的东西,痴迷于空间之术。
“少白,胖子跟我和大先生去一趟恶魔峡谷,那里有一具干尸,我怀疑是那一世灭世大战的时候留下的,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剩下的人都留在燕城吧,抓紧时间修行,也时时刻刻联络紫萝,那个家伙......暂时都不要离开燕城了。”
曲流兮整理了一下最新炼制的丹药递给安争:“小心些。”
庄菲菲看着曲流兮,忽然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罪过。
四个人离开了燕城朝着恶魔峡谷那边去,战舰升起来的时候庄菲菲忍不住感慨:“财大气粗。”
若是自己的好朋友说这句话,杜瘦瘦下一句肯定是那气粗是哪两个字?然而这话是庄菲菲说出来的,杜瘦瘦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看他憋得难受,陈少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忍忍,嘴贱没有好下场。”
杜瘦瘦点了点头:“放心吧,你贱死了我也会好好照顾弟妹。”
“滚......”
杜瘦瘦靠着战船:“话说,你哪位公主殿下应该是找不到了吧,那一别的时候你没有把握住机会,真是浪费了......那妹子金发碧眼小红嘴,肤白貌美大长腿......”
“你怎么不说你的赢鱼?”
“他啊......”
杜瘦瘦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见到哒哒野的时候,哒哒野对安争的爱意没有丝毫的隐藏,表达的很直接,那个时候杜瘦瘦对哒哒野印象可不是很好,他是站在曲流兮这边的,当时他还跟哒哒野开玩笑,说安争最爱的是陈少白,哒哒野说男的和男的怎么能在一起呢,杜瘦瘦说真爱别说性别了,种族都能跨越,当时哒哒野反问说你会爱上一只妖兽吗?
“我能。”
杜瘦瘦忽然点了点头,让陈少白有些莫名其妙:“你能什么?”
杜瘦瘦笑起来:“没啥......人总是会到了不一样的阶段才会发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未必会遵守,赢鱼和我一定会有个特别美好的结局,我不舍得她有什么危险,不舍得她抛头露面,她就在空间里安安静静的生活,偶尔想我就好了。”
陈少白撇嘴:“听起来有些肉麻。”
杜瘦瘦:“话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安争,不然的话那妹子那么好你居然都不想他?”
陈少白:“不想......以后要是没死再想。”
杜瘦瘦忽然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在西与佛祖。
玄庭和尚跪在佛陀面前,低着头,看的出来他无比的决绝。
佛陀的重伤一直都没有好,境界也不可能恢复到巅峰时期了,不是和尚死了之后,佛宗的传承其实算是断了大半,再想找到一个适合接收灌顶的人谈何容易?如果玄庭和尚是这个人,佛陀也不会那么绝望那么担忧,可是玄庭不行。
“你真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