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横说:“额,是这样的我们可以解释。你想听吗?”
凯恩失神道:“算了,它只是一幅画而已。也许这就是结束了。”
“它,不只是一幅画而已。”君横说,“是这样的我刚刚听了一个重磅消息,你需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
凯恩抬头,迷茫道:“什么?”
兰斯顿:“你现在可以听吗?这不是一件会让你高兴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休息一下。”
他看起来精神衰竭,恐怕接受不了大喜大悲。
“听。”凯恩道,“你说吧。”
他觉得自己已经超脱了,没什么能打扰到他。
兰斯顿小心地将画立起来,说道:“您的亲生母亲,维塔斯夫人,她的灵魂其实一直被封在这幅画。你之前遇到的事情不仅仅是做梦,看见的那个人,就是真的。她才是您的母亲。”
凯恩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钟声敲过一样,怎么都将他的话连不到一起。木然地扭了下头,问道:“你说什么?”
在他们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虚影从众人头顶飘了过去。
师兄追着她的身影移过视线,最后没有出声。
即便她已经死去多年,维塔斯还是很熟悉这座王宫的。
她在画里的时候,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去,一是半座王宫,二是半片农田。她每天都在相同的地方生活,没有眨眼的日子,细数着自己的年华,日子显得特别漫长。
她追寻着阿玛拉的气息朝后殿飞过去,发现路边的花田已经被铲除了,原本僻静阴森的后殿被装扮一新,里面住进了她想找的那个人。
在画里的时候,每天重复的生活,让她不断的思考。
当初究竟是谁要杀了她,为什么阿玛拉要听从那人的嘱托禁锢她的灵魂,为什么阿玛拉会放弃自己的全部人生,去成为另外一个人。即没有自由,也没有爱情,还要整日的惴惴不安。
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每一天都在煎熬吗?
她想了很多事情。职责,怨恨,哭诉。最后所有的情感都在时间长河中远去了。
维塔斯站到了阿玛拉的床前。
她的妹妹正抱头缩在自己的床脚,眼神木然地看着前方。连日的疲惫写在脸上,精神崩溃后整个人似乎有些疯癫。看见维塔斯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两张相同的脸。
她们本来就应该是两张相同的脸,因为她们是双生子。但她们还是长的不一样。
她们发色不一样,嘴巴不一样。阿玛拉脸上有些许的雀斑,牙齿不大整齐,还有覆盖了半张脸,谁也治愈不好的红色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