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容枝的经纪人,好像叫什么顾晓海。
“严先生。”对方认识他。
严世翰盯着男人看了一秒,也终于认出了对方:“越先生,真巧。”
两个人在国外,曾经非常不幸参加到了同一场酒会中。
越铮的口吻就要不客气得多了:“不巧。”硬邦邦的两个字,将严世翰温和的面孔都堵得微微扭曲了。
“我来找容枝。”越铮接着道。
严世翰就更不高兴了。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淡淡道:“哦,那越先生也就一起等吧。”
顾晓海战战兢兢地挤上前,按了按门铃。
没动静。
再紧握成拳,敲门——咚咚咚!
还是没动静。
顾晓海无力地道:“完了,他睡熟了,这会儿谁也叫不醒他……”
“没关系。”严世翰微笑道:“他平时拍戏累,难得好好休息一下,就让他好好睡。”
越铮横了他一眼,也跟着出声道:“他一般会睡到几点钟?”
“十、十二点……”顾晓海的声音都打着颤。
“去搬几个小凳子。”越铮吩咐身后的保镖。
保镖立刻就下楼去了,没一分钟,就拿了几个折叠凳上来。
老楼里住的大都也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老太太,他们随身携带热水壶和折叠凳。这几个折叠凳就是保镖拿着钱去暂时租借来的。
保镖将凳子一一摆好。
越铮和秘书落了座。
顺便还施恩给了顾晓海一个。
严世翰那边自然没了份儿。
严世翰的助理微微变了脸色,大概没想到越铮这么没风度。
倒是严世翰沉着得多,他还有功夫问越铮:“越先生找容枝有什么事吗?”
“你找他有事吗?”越铮反问。
严世翰笑了:“越先生没有看新闻吗?嗯,我,当然是来认儿子的。”
“这么巧。”越铮把刚开始严世翰说的那句话还给了他。
严世翰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黑:“不巧。”
严世翰并不知道越铮的存在。
所以他才会在容枝面前,信誓旦旦地认为,dna验都不用验,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是容枝的父亲。
但现在,严世翰脸皮火辣辣。
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
走廊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明明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再开口,更没有什么动作。但其他人就是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门开了。
露出了背后一张处于半梦半醒间的脸。
那张脸巴掌大,眼睛微微眯着,眼角还挂着一点泪水。他的睫毛长长,鼻子小巧。
他身上还穿着黑白熊的连体睡衣。
大概是因为晚上的睡姿不好,连体睡衣的帽子歪歪扭扭地盖在他的头上,额前还翘起了一根呆毛,迎风招展。
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柔软的气息。
让人想要狠狠拥入怀中!
越铮抢先一只手挡在了门框上,另一只手扶住了容枝:“饿不饿?”
严世翰反应也不慢,他的手从越铮的手臂下穿过,绕过去摸了摸容枝的头,顺便替他理了理帽子,口中仿佛不经意地道:“我让助理买了肠粉、奶油包和草莓酸奶给你。”
狗屁。
当然还没买。
但话要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