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前站着一个人。
钱多。
钱多被看的一哆嗦,低头, 又抬头,鼓起勇气说:“您好…您好…请问…她…在吗?”
没有长眼睛吗???
云起不想理他,往外走, 关灯, 钱多自然就出来了。
锁好门,钱多还没有走,好像还在等他回答。
氲黄的月, 氲黄的灯, 稀稀拉拉的行人。不是啥好景, 眼前站着的也不是啥好人。云起问:“你们什么关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样,钱多也觉得云起不是什么好人。和华旦走两个极端, 华旦专门收拾不是好人的人;钱多不怕好人,怕不是好人的人。
如果是华旦面对这样的问题,会斜一眼看过来:“干你屁事!”
如果是杨帆面对这样的问题,会说:“啊~?”以太极之力,四两拨千斤。
钱多极力忍住不让身体哆嗦,小身板还挺了挺:“她是我女朋友!”
这个话云起不是第一次听,也不意外,再听一次心里还是不太舒服,问:“走到哪一步?”
钱多有些迷茫的看着云起, 不是太十分明白这个问句,怕自己回答错了,惹对方暴怒暴喝亦或嘲笑。
云起问:“吻过了?”
钱多哆嗦着摇头。
云起问:“抱过了?”
钱多哆嗦着摇头。
这下,云起心里舒服多了,掏出烟盒,磕出一根烟,还好心的问钱多:“抽吗?”
钱多再次哆嗦着摇头,嘀咕:“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云起一听,笑了,低头点烟。
钱多用更低的声音嘀咕:“我娘不让我抽烟,说又对身体不好,又糟蹋钱。”
“什么?”云起没有听清楚。
钱多鼓起勇气再次抬起头对着云起的眼睛:“我们牵过手了!!!”
明知当今社会不再是男女授受不亲,云起眼睛还是一暗,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钱多大声说:“毕业散伙饭吃完的时候!”
云起琢磨了琢磨,说:“你说的握手?是吃完散伙饭大家握手再见?”
钱多有些气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不承认?握手和牵手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两只手在一起嘛:“握手也是牵手!!!”
云起低头忍笑,忍着笑问:“那岂不是你们就牵过这一次手?”
钱多噎住。
答案不答而现,云起问:“你们谈了几年?”
钱多说:“四年!我们进了大学就在一起了!”
谈了四年,只是吃完散伙饭再见的时候握手,不,不,是牵手牵手。云起心里叹:这孩子脑子不好了,估计小时候被驴踢了。
她这四年得烦成什么样!可怜啊!
云起心情舒泰,笑着对钱多说:“谢谢啊!”
说的钱多发愣。
云起走向车,坐到车里,又将车窗摇下,叫:“哎!”
钱多看着宝马发愣,他怕不好的人,也怕钱很多的人。
钱多怕钱多的人。
云起摆摆手,示意他走过来,等他走近了,问:“你今晚找她什么事儿?”
钱多被宝马气势压着,低着头实话实说:“过年回家来回火车票太贵了,我留在h城,找她一起过年。”
云起都被奇葩的笑了,说:“以后别来找她了,说的再明白点,以后不要在她面前出现了,一次也不行,否则我知道一次…就让你单位开除了你。”
云起本来想说,知道一次他就打一次,又一想,好像对钱多来说,失去工作更有震慑力。
果然钱多被吓的打了一个大哆嗦,过了好久,像是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为什么,她…”
云起一笑,一本正经的说:“因为她已经把你踹了,她移情别恋了!”
---
书勤刷完牙,洗完脸,正往卧室走,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躺好,盖上被子,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半夜三点,打喷嚏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