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卫红:“所以, 必须得让他俩工作。”
说的对!
朱卫红:“上官,你看看,能不能让我的女儿女婿到您这个厂子里来上班?”
这真是个难题!若是让他们来上班, 他们吃得了苦吗?吃不了能开除吗?朱卫红在工厂里根基这么深, 工人们会不会包庇朱总的女儿女婿
都是一堆的问题!
可是看看被儿女债压白了头发、压弯了腰的的朱卫红, 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若是拒绝了,会不会也是断了那两个败家子的一条生路?
书勤看郑融,郑融也不是一个心狠的, 他更犹豫。
算了!水来土挡,火来水淹,遇鬼杀鬼,遇到困难解决问题吧!书勤点头:“送来吧。”
“哎!哎!哎!”朱卫红连连点头,自己说:“我马上叫他们来上班,来了就进车间,就得让他们吃苦,给他们安排加班!一个月就给三千块钱!”
书勤说:“要是他们犯错……”
朱卫红:“开除!犯错就开除!”
正说着,有人敲门, 朱卫红习惯性的说了声:“进!”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里再不是他的办公室了,这里他再也不能发号施令了。
三十年的习惯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
书勤并不以为意、并不以为忤。进来的是廖金凤,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小姑娘,人还不错,并不见风使舵,进来之后还是先和朱总打招呼,和往前一样微微鞠躬喊:“朱总。”
朱卫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廖金凤又向书勤打招呼:“总经理好。”
书勤点点头。
廖金凤再向郑融汇报:“郑总,您之前下的单子,已经做好了,我检查过了,包装好发货?”
郑融点头,廖金凤出去忙去了,这个小姑娘一天到晚都不闲着,刚才差不多全工厂的工人都闹事的闹事,看热闹的看热闹,里面没有她人影。
原来,刚才廖金凤在忙着检查郑融订的那批货。
这是个做事的人!做事的人才!
朱卫红望着廖金凤的背影突然说了一句:“这怎么不是我女儿?!!!”
在中国,子传父业是传统,朱卫红多么想将他一辈子的心血传给他女儿,可是他女儿不要,只喜欢吃吃喝喝,去妈港耍牌。廖金凤那么认真、那么努力、那么有能力,若没有机缘,可能一辈子都是给人办事的。
没有的,拼了命,却够不到;有了的,不珍惜,弃如蔽履。
朱卫红告别,忙着去叫女儿女婿来上班。
书勤低头沉思刚才廖金凤的话:货包装好了,要发吗?
这个厂子现在都是自己的了,其实不必要发货啊!其实可以省去这个环节啊!把淘宝店移到加工厂来!省去订货送货的环节。
这是近期的目标!
书勤正这么想着,郑融说:“妹,淘宝店那边没有我,你们忙不忙的过来?我…我想…我想驻厂一段时间。”
嗯,也对,这个厂肯定是交给郑融管,他大学学的也不是这个专业的,想管理这个厂,是要下厂待一段时间。
书勤说:“有胡绢,胡绢和你一样,都是一个人顶三个人使的主,淘宝店我忙的过来。你在厂子里多辛苦辛苦,待个两三个月的,跟着老师傅多学学。”
“对!”书勤说:“你跟着那个金凤多学学,她大专学的是纺织,在厂里踏踏实实的待了两年,说不定已经整理了一个笔记,让她系统的教教你,事半功倍。”
“嗯。”郑融说着,低下头,脸微红。
等了好久,没有等来朱卫红的女儿和女婿。
以为不来了,都要快吃晚饭了,书勤正要回h城,朱卫红把人送过来了。
朱卫红的女儿叫朱弘,模样儿随朱卫红,五官不错,个头中等,并不是想象中的一身奢侈品牌的娇娇女。女婿叫胡天,个子挺高,不瘦,有些小壮,外表有些小潇洒。
看一眼就知;问题出在胡天这里。
书勤看看朱弘的肚子,平的,还没有怀孕。
人来了,书勤交给郑融,守着朱卫红的面,狠狠的对着胡天说:“和工人们同吃同休,做不到,就不要在这厂子做了!出去喝西北风去!”
书勤听到胡天隐隐的“沏儿”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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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h城,开门,50平方米的小屋里人还不少,胡绢、郑锦,书恩、杨帆、李光。
屋里还飘荡着一首神秘、诡异、禅意的歌,书勤进来的时候,正唱到:“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然后再唱,歌词就是什么暖呀冷呀雪呀飘呀,接着还有什么“呀”什么“呀”,唱歌的女孩子声线听着很可爱,细听又有些不寒而栗。
反正书勤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问:“这首歌谁唱的啊,这么奇怪!”
胡绢说:“萨顶顶啊,听说过吗?”
还真没有听过,书勤说:“哦。”
书恩问:“姐,我郑融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书勤说:“你郑融哥驻厂了。”
“姐,你真的买了一个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