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小东西又要玩儿,不肯躺着放下就哭,要求抱着,还得和大人肌肤相贴,让放在胸口或者肚子上。
周明愈想抱她,莫茹道:“不能抱,小孩子骨头软,就要让她躺着睡觉。”
“她也不肯睡。”
“那就躺着玩儿!”莫茹感觉这小东西很会拿捏人,指定不能惯着。
周明愈和女儿对视了一眼,看她瘪着小嘴,大眼水汪汪的,就道:“那我躺着,让她躺在我胸口上。”
莫茹:……你能天天躺在家里当肉垫么?
周明愈给当了一会儿柔垫把小东西舒服得眯着眼睛发出啊呜的声音,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莫茹身上。她趴在莫茹的肚子上,小舌头还一舔一舔的,在莫茹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口水印子。
莫茹:她怎么这么能折腾人啊。
看看拦子儿和坷垃儿,真的是往那里一扔就自己玩吧。
周明愈:“会不会真是咱们胎教过度了”
不是说刚出生的宝宝看不见东西也听不清楚吗?
可她耳朵感觉很灵啊,他一说话她就会把眼珠子转过来,有时候还会把脑袋冲着他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看见。
很快小东西趴在妈妈的身上听着熟悉的心跳睡着了,莫茹将她放下开始做恢复操。
这是她之前练瑜伽学来的,当时教练顺嘴说了一句产妇可以用腿画之字来恢复腰腹的弹性,她就记住了。
她又担心一队的棉花咋样了,会不会被虫子给咬光啊,人家还说到时候送她棉花呢。周明愈让她不用操心,他去看过,因为她给拿了一遍看起来还好,没有很多虫子,反正比以前好很多。
下午周明愈又去提了两次鱼篓子,这一次运气好,抓到好几条。
他和周培基约好晚饭后天黑就出发,虽然莫茹空间里有小米粥和鸡蛋,但是没有足够的汤,他就赶紧再把鱼汤熬上,到时候放在空间里时候想了就喝一碗。
他正生火熬鱼汤的时候,绿篱外面传来男人呵斥声,“这是谁家几队的!怎么还冒烟儿呢,吃饭去食堂!”
周明愈皱眉,把草往灶膛底下捅了捅,确定不会烧出来就起身出去,见是张德发。
还有人不知道自己搬来这里住?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他冷笑,“我们烧水喝也不许?总不能大半夜喝水还得去食堂吧。”
张德发梗着脖子,“公社有规定,全部社员都要吃食堂,不允许自己冒烟儿,不能浪费粮食和柴火,更不允许耽误上工。”
哼,管你喝水不喝水的,政策第一。
周明愈才不理睬他,上工和食堂都是生产队自己管,这些人也就是喊个口号而已。
他道:“公社的规定什么样儿,你能不能白纸黑字拿出来?”
空口白牙的说有个屁用,谁不知道规定是a,到了这些人嘴里说出来就是z了。
张德发道:“你看看村里,除了你家,哪里还有冒烟儿的?”
周明愈:“我不管别人家,我就知道我媳妇儿生了娃娃坐月子,要喝热汤,你不服你就去公社要个白纸黑字的文件来。哦,对了,要是不识字多去上上识字班啊,我去上几堂课认识不少字,你唬不了我。”
说完他就转身家去,给张德发气的直蹦跶:周明愈,你别太嚣张!我有证据你投机倒把,看我不收拾你的!
莫茹悄悄跟周明愈嘀咕,“我看张德发在憋坏水儿呢,你们今晚可得小心。”
周明愈道:“不怕他。”
☆、第86章 抓人不成
夜晚,月出中天,周明愈就和周培基出发了。
张翠花在家里收拾一下就拿了针线活儿过来和莫茹做伴儿。
她先帮着把褯子洗了晾上,又看看孩子,问莫茹:“现在奶水多了?”
莫茹笑道:“吃了鲫鱼豆腐汤就多了,现在够她吃的。”
张翠花也高兴,“有奶就好,要是没有奶这孩子就受屈,吃米汤长大的孩子比那喝奶的孩子又小又瘦的。”
虽然之前说米汤也能养大,那也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安慰话。
莫茹看她拿了上一次买回来的劳动布,就问:“娘你要做什么衣裳?”
张翠花:“给你爷缝条裤子,就两条裤子,一条冬天还得絮棉裤,另外一条破得不好补了。”
周老汉儿很节省,除了喜欢抽点烟没有别的不良嗜好,穿衣吃饭都尽量俭省。
莫茹就道:“娘,我帮你裁吧。”
她起身从搁板上拿下自己的针线笸箩,里面有针线剪刀和碎布头。
张翠花也没拒绝,毕竟莫茹剪裁的手艺可比她好多了,她就是约莫着剪开,要好看是不能的。
莫茹就把面料翻过去叠起来,一边问张翠花尺寸,又用木尺比量着,用滑石画出痕迹。
张翠花见她画好了,“你说着我来剪。”
剪完面料她自己缝,顺便问问莫茹给陈秀芳画画的事儿。
莫茹也不瞒着她,问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