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那孩子是宣妃十月怀胎诞下的龙子。十二体内流淌着天家血统,单单想到这点,他的眉梢就禁不住有了得意。
然这得意未持续多久,他的唇角抿起:“爱妃伤得如何?”
“受了内伤,具体如何,奴便不知了。”
“内伤……”禹皇眸光晦暗不明,丢开棋子:“这姜槐,委实不知轻重了!”
“他知不知轻重,皇上又知道了?”宣贵妃摇曳着腰肢平稳轻缓的走来,看似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多年来,她待眼前这男人无情,对他们的儿子也无情,因了这份无情,她三千宠爱于一身,有了如今权势恩宠,想来着实讽刺。
见到她,禹皇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分明不是少年人,笑起来却保留一分独属于少年人的天真。
一代帝王,天真?
天真给谁看?
宣陵勾起不甚端庄的笑:“都退下吧。”
大太监躬着身子带领宫人鱼贯而出。
禹皇起身迎过去,轻捏她的掌心,好脾气道:“怎么了?往姜槐那里受了气就来朕这儿撒气?”
宣陵不露声色抽回手,笑容凉薄刺眼:“在我没想清楚之前,你不准动他。”
禹皇懒洋洋带着她坐回位子:“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