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楠张了张嘴,顿时就愣住了,他什么时候成了纨绔子弟了?他什么时候勾搭过小姑娘了?
沈月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为许浩楠行为做出了解释,可能觉得是你像某一个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是这么在耍流氓。
况且,若是许浩楠都学会怎么耍流氓了,褚文尊者也不会整天愁眉苦脸觉得自家徒弟找不到道侣了。
沈月容想了下,如今她家小徒儿是爱慕着许浩楠的,而许浩楠却喜欢殷门主,这四舍五入,等同于互相喜欢?
谁让名字都一样。
殷歆华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没想到沈月容会给对方解释,这让她该怎么抹黑下去呢?
头痛,心疼,想打人。
的确如阿容说的那样,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许浩楠连忙点点头,表示沈月容说的话,就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殊不知,又让某人的脸黑了好几度。
她磨得牙痒痒的,不敢发表出任何意见。
她偏过头笑道:啊?是这样啊!真是对不起浩楠师伯了,是我误会了。
明明听起来的语气是有点儿软萌,却不知为何让许浩楠感觉到对方在讽刺自己。
可是仔细看着小姑凉真挚的双眼,许浩楠觉得自己有点像小人度君子之肺了。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许浩楠这样安慰自己。
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沈月容附和的说上一句,生怕许浩楠对小徒儿的形象会不好,那以后小徒儿若要与他结成道侣,面子上可能过不去。
殷歆华:好气哦!但不能表现出来!
沈月容:浩楠哥,不如进来坐坐?这样好给小徒儿一个机会。
许浩楠眼睛微亮,便点了点头,跟在了沈月容身后进了容华居。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容华居,殷歆华愣住了。
殷歆华:不是?师父,你为啥不叫我?
等殷歆华慢半拍进去后,就看见沈月容和许浩楠坐在凉亭里,玉桌上摆放着棋盘。
接着,殷歆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月容许浩楠这个狗东西相谈甚欢,并在棋盘上厮杀的模样。
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去?
殷歆华无奈的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俩,默默地数着时间。
下棋,她是真的不会。
头一回,殷歆华感觉到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乖乖听那群老头子们的话,好好学下棋。
现在也不至于看着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头雾水,就跟看天书一样没区别。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晚。
殷歆华突然开口道:师父,不是说好今晚要陪我的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神瞟许浩楠,仿佛是在说,你怎么还不走啊?没看见她跟她师父有事儿吗?
沈月容还没开口,许浩楠倒是笑了笑道:说起来天色也不早了,在下要回去了,不然,我师尊又该唠叨了。
沈月容微微颔首:好久没有和浩楠哥下棋,都生疏了很多。
许浩楠哈哈一笑,你刚刚在棋盘上大杀四方,可不是生疏了的模样啊!
一想到沈月容在棋盘上的行为,许浩楠不禁有些后怕,心思缜密,走一步算百步,他可是被吃得一个子都没有了。
许浩楠想,他应该没有招惹沈月容生气吧?
沈月容一生气,任何地方都能够压你一头,无论是什么,总会让人输的一败涂地。
沈月容抿唇道:浩楠哥过誉了。
她冷眸扫过棋盘上的黑子,放眼望去,满盘都是黑色,没有半颗白子。
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等许浩楠走了,殷歆华立马拉住沈月容的手,撒娇道:师父,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月容疑惑地扫过小徒儿问道:什么地方?
殷歆华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师父尽管跟我来就是了。
沈月容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着殷歆华走。
片刻之后,沈月容跟着殷歆华来到一座黑漆漆的山脚下。
殷歆华道:师父,咱们走上去。
沈月容:行撒,作为师父,要满足徒弟的小愿望,毕竟是寿星,不能打。
沈月容看着这七拐八拐的山路,也不知小徒儿是什么心态,只想要一步步地走上去。
殷歆华在前,沈月容在后。
殷歆华时不时地就会往后看,还偶尔拉了一下沈月容。
山路不好走,特别是两个人手里只有颗发光的夜明珠,若不是沈月容的魂力强大,将这周围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她觉得自己应该会一脚踩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人终于来到了山顶,那是一片平坦的草地。
殷歆华急忙地向前走了几步,从戒指里取出了一条宽大的布,铺在了草地上。自己随后坐下,看着沈月容兴奋地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
师父,快过来坐下。
沈月容站着不动,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这就是小徒儿说得惊喜?
殷歆华开心地喊道:师父,你先过来坐下,等一下就好了。
沈月容才勉强地挪动了几步,刚走到小徒儿的身边,结果殷歆华一伸手就把人拉了下来。
沈月容一个没有防备,就直直地落入了小徒儿的怀里。她眨了眨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殷歆华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仿佛害怕她摔倒。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偏过头,耳边传来了轰隆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炸了了。接着,她瞧见了漫天烟火绽放,何其梦幻。
烟火的光落在她们俩的身上,将周围的一切照得透亮,也把殷歆华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只倒映着沈月容的身影,是那样炙热,犹如飞蛾扑火般的义无反顾。
只可惜,专注着看烟火的沈月容并没有看见,并且,殷歆华在沈月容不知道的地方,她做了个手势。
与此同时。
十几个黑衣人扛着一大堆烟火,放下,点火,跑开,一气呵成。
快快快!主人让咱们快点放!
那这个大烟火什么时候放?
看主人的手势!
嗯嗯嗯,明白了!
一场盛大的烟火宴会,只为了沈月容一个人绽放。
沈月容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眼泪从眼眶里打转了一番后掉下来。
从他们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带她看过烟火了。
殷歆华轻笑了一声,温柔地擦拭着沈月容眼角的泪珠,师父,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哭鼻子。徒儿我带您来看这个,可不是为了让您哭的。
或许是侧着头看 太累了,沈月容听到殷歆华这样说完之后,就让她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