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上的冰与赤阳珠的火碰在一起,发出了滋滋滋地声响。
这是?殷歆华连忙后退了好几步,靠近了沈容欢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沈容欢不会伤害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看到沈容欢过来,就走过去的原因,沈容欢身上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像极了沈月容。
当然,要是某个人还跟之前那样对她动手动脚的,她一定要跑!
他想借你的身体一用。沈容欢控制着赤阳珠,瞥了一眼道:换句话说就是他想夺舍你。
不然你以为你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是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人家不想看到自己相中的身体受伤,影响了美感。
闻言,殷歆华默默地给自己捏了把辛酸泪,太过分了,她还以为自己运气好了,没想到只是这个大乘期修士要自己的身体
进来邻水秘境的人,又不只有我一个冰灵根的,你们魔门不也有个冰灵根吗?殷歆华发表出自己的疑惑。
你的灵根纯净度是百分之九十,且最重要的是,你沈容欢说着说着还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才继续说道:功法是一样的。
殷歆华听到了这句话,双眼放光,仿佛饿狼瞧见了食物。
沈容欢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如果能得到他的功法,指不定就可以补全她的功法?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好运气啊~
沈容欢秀眉微蹙,冷不丁地给殷歆华泼了一桶冷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若是他想夺舍你,凭神识你就打不过人家,灵魂强度也不够人家一口吃的。
何止是一口吃,恐怕张张嘴,殷歆华都要凉了。
沈容欢想,小徒儿,真难养。
可好不容易找到了相同的功法,要让她放弃,当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况且,还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这个大乘期修士拥有着全部的功法。
咔嚓咔嚓
冰棺上的冰承受不住赤阳珠的火,逐渐裂出细缝,越裂越多,好似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四处炸开。
退后,冰棺要裂开了。沈容欢往赤阳珠体内输送灵力,扭头嘱咐着殷歆华后退。冰棺裂开之后,才是重头戏登场的时候,鬼知道里面的大乘期修士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嘭
爆炸的声音在两个地方同时响起。
沈容欢收回赤阳珠,反手将吃饱了灵力的它送回殷歆华的丹田处,镇压着一瞬间暴涨起来的至阴之力。
殷歆华被她压在身下,还没等她开口,赤阳珠在她的体内发挥作用,整得她浑身发热,剩下的雪都被融化了。
沈容欢带着她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看着浓烟散去
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大乘期修士的主墓穴了!
一群人发出了惊呼声,似乎在为他们能找到大乘期修士的主墓穴而在高兴着,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蕴含的无限的危险。
师兄,师姐,你们快看!是法器!小弟子惊呼地喊道。
快!快收走!有道慌忙的男音回应了他的话。
慢些,你们炎天宗的人还想要将这些法器给独吞吗?
兵刃交接,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各种颜色的灵力相互交织缠绕。
怒火诀!
木鞭!
一群人乱成一团,法决随手捏来,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等到浓烟散去,他们才看清楚这里是一个怎么样的空间。
风雪扑面而来,旁边有一大片空地,地是地砖而非土壤,告诉了他们自己是身处于室内的。
不远处,魔修一行人看着他们相互拼杀的,还有一个女人站着,一个女人捂着肚子似乎疼得翻滚。
然最让人感觉到心惊胆战的是悬浮在空中白衣男人。他紧闭着双目,面容俊美非凡,双手自然地垂下,这让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长得好看的男人。
可仅仅是看上一眼,他们就有种恐惧,这是修为上的碾压。还没睁开眼就让他们感觉到恐惧,如果睁开了眼,岂不是谈笑间让他们灰飞烟灭。
沈容欢做了个手势给小鹤,后者点点头。
这就是大乘期修士的主墓穴了!拿到一样法器,都算是赚了!
魔修中有人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很大,仿佛是故意让所有人听见的。
话音刚落,有的人的确是按耐不住这掩藏在雪地里的法器,都是品质上好的法器。就算用不了,拿出去黑市上一卖,也不亏!
况且,他们在邻水秘境里辛辛苦苦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大乘期墓穴吗?
大乘期墓穴里的法器那么多,都藏在系,雪地里,咱们找,谁找到了算谁的?
又是一句怂恿的话传了出来。
道修的那几十个人纷纷停下手,收回自己的法器,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连忙从雪地里找法器。
这边有人用火球将雪融化,水珠落在地面时蒸发了,露出了掩藏在雪下面的法器。
哈哈哈!是一柄灵剑!
我这边也有!
是疾风靴!
如同淘宝似的,纷纷从雪地里找到了东西,又收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魔门的一拨人也一样的在找着。
一开始他们还时不时抬头看看那个男人,可法器多了之后,他们逐渐上头,也不会去在乎其他东西了。
小鹤和小鱼朝着沈容欢走了过去,主人,您打算怎么做?
话还没问完,殷歆华翻了个身,低咛了一声打断了她们的话。
沈容欢看了她们两个人一眼,蹲下身子,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赤阳珠一收到主人的灵力,顿时又精神百倍了。
殷歆华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三股灵力在打架,而她就是属于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情况。
墨色的长发在雪地里滚了一圈,变得湿哒哒,身上的白衣也变得脏兮兮的。她浑身发烫,脸颊红得滴血。
你到底想做什么?殷歆华半睁开眼,泪眼婆娑地看不清她的脸问道。疼,特么疼死了,沈容欢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体内的阴力是他的补品,赤阳珠可以将阴力吞噬。沈容欢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别过头解释道。
结果某个人被体内的动荡整得神志不清,一把将沈容欢扑倒,她难受地埋在沈容欢的脖颈上蹭了蹭,带着哭腔的嗓音让她舍不得推开。
师父徒儿好疼。
师父,徒儿好想你
殷歆华紧闭着双眼,来来回回嘴里就这两句话。
小鹤和小鱼相互对视一眼问道:主人,要把她拉开吗?
沈容欢搂着殷歆华的腰,一只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哄着道:乖,等下就不难受了,为师给你准备了糖葫芦,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