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眸光一冷, 稚嫩的手掌向上一翻,一条银紫色的长鞭,冒着寒气对准了他们两个人。
你不是月容, 你是谁!为何在她的身上,它能感觉到沈月容的气息呢?
你怎么说?这小东西是跟殷歆华一伙的。中年男人冷着脸询问沈容欢,问问她要怎么处理长欢比较好。
看它这模样, 是认识门主的,但它不知道沈容欢的存在?这让他拿不准主意,该怎么对付长欢比较好。
你先离开一下,我来处理就好了。沈容欢摇了摇头示意让对方先走。
长欢一鞭子就甩了过来,霸气侧漏地质问道:走什么?说清楚!
沈容欢一看场面,只觉得自己脑壳疼,还突突突的。
打长欢?
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长欢,你让他先离开,有些事情,我会跟你说清楚的。沈容欢动了动身子,挡住了长欢的视线,心平气和的开口说道。
行!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拆了你这个破暗道。长欢捏着鞭子,眼眸扫过被沈容欢护着的人,浑身散发着厌气。
闻言,沈容欢松了一口气,她向后看了看中年男人说道:你先走。
他走了,自己才好处理这诡异的事情,不用担心他会突然动手。
中年男人微微颔首,转身去了其他地方,看着他走远了,沈容欢顿时就轻松了不少。
她瞧着长欢手里还冒着寒气的鞭子,指了指,长欢,你先把鞭子收起来,心平气和的听我说,行不行?
长欢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说她事多,手上的动作却不同表面上的神态。
长鞭消失在手中,长欢挑了挑眉,你现在可以解释了吧?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和月容的容貌一模一样?还有哪个中年男人又是谁?那个小姑娘是谁?
长欢被三个是谁问得头大,她弯下腰先把东西捡起来,然而长欢不耐烦了。
我问你话呢!捡东西做什么?长欢双手抱胸冷冷地质问着沈容欢。
沈容欢将散落一地的文件重新叠好后,这才有心思回答长欢的问题。
她不紧不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淡定的开始解释了起来,首先,我等下说的话,你不准打断,打断了我就懒得说了,可以吗?
长欢盯着沈月容。
长欢:盯
等待着长欢回答的沈月容:你现在可以回答。
好的。长欢十分配合的点点头。
初次见面,我叫沈容欢,是沈月容的/分/身,也是代替沈月容坐上魔门门主之位。沈容欢简单明了地告知了自己的身份和现在所在做的事情。
还在等待对方回答长欢就只听到了这个,顿时就愣住了,哈?你难道就没有其他想要说得?
明明它问了好多个问题啊!怎么就只回答了一个呢!她这样是属于投机取巧的行为,这种行为是要不得的。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我认为我说得够明白了。沈容欢木着脸反问了一下长欢,话语中似乎带了一丝丝怀疑它智商的语气。
长欢听着沈容欢的话,心中一噎,想到自己还有一大堆问题需要对方解决时,心里的火气一下就消失了不少。
它快步地走到沈容欢的身边,长欢能够感受到她体内沈月容的气息,也就能证明,她没有骗人。
长欢拽着她的衣角问道:那那个中年男人是个什么情况?
沈容欢:你说他?是父亲大人的属下。
长欢:那小姑娘呢?
沈容欢对于长欢说得小姑娘没有半点印象,但是一结合了沈月容和中年男人一起过来,且长欢看到他们说的话,瞬间就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东西。
解释一下?长欢看着某个人不吭声,用手扯了扯。
大概是沈月容吧?沈容欢眯着眼,幸灾乐祸的猜测。
长欢:???
啥玩意儿?它听觉出了问题吗?
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姑娘,还特别傻白甜的人,居然是沈月容?
这个消息如同平地一声雷,把长欢炸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
要知道,它和殷歆华带着那个小姑娘跋山涉水的,她还时不时地冲殷歆华撒娇卖萌,活脱脱地就是一个小迷妹见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现在沈容欢告诉它,其实那个傻白甜小姑娘就是沈月容假扮的。
长欢、长欢承受不了。
沈容欢扫了它一眼,就知道它心里想了什么东西,她淡淡的开口,信还是不信,全凭你自己,反正我猜测的就是这样。
应该不是吧?长欢强颜欢笑地解释,你也只是猜测。
何止是承受不了,简直和它印象中的沈月容是天差地别的概念。
一想到如高岭之花的谪仙突然变得接地气了起来,它选择掐自己一把。
沈容欢看着长欢快要哭了的模样,突然玩心大起的问道:你有画像吗?
长欢想了想,我有留影石。
原本是想着记录下来,气殷歆华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拿来扒沈月容马甲的。
稚嫩的手掌上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长欢苦着脸,输送了灵力进去。
小姑娘和殷歆华的身影顿时就出现在里头,沈容欢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看,双眼放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长欢录制下来的东西挺少的,一下子就看完了。
沈容欢摸了摸下巴,发出惊叹的声音,啧啧啧,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神仙操作啊?
果然是开窍后变得不要脸了,这也挺好的,省得人家殷歆华被别人叼走后,又拿她出气。
长欢侧目而视,听着这一声声的,顿时就跟死了爹妈一样难受。
沈容欢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反而是一副看戏的模样,是个傻子都知道原因了。
沈月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把长欢定了身之后,还能引发这样一系列的事情,顺便扒出了她故意接近殷歆华时,伪装成小姑娘的事情。
长欢摸了一把脸,颇有些生无可恋地问了另一个问题,所以说,月容她并没有在闭关,而是跑到这里来了?
它昨天感觉到沈月容的气息也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她的气息。
对啊!你不知道吗?沈容欢从容不迫地微微颔首,还顺便地反问了一句。
如此明显的事情,长欢身为陪在沈月容的器灵,怎么会不知道呢?
长欢此时此刻想要打人。
它冷着脸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月容身上有誓约呢!
百年不得离开九华峰,无故不能离开元华宗。
知道,不仅她疼,我也疼啊!沈容欢笑嘻嘻地拍了拍心口的位置,用着十分轻松的语气说道。
实际上,沈月容疼的时候,她同样是被疼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