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能摆平,有一件事摆不平,路的某个地点出了车祸,导致大堵车, 车子停住十分钟之后, 张道长的脸上就出现焦急的神色,这会儿别说十分钟就是一分钟他都闹心。
又等了五分钟, 张道长果断给凤翔鸣打电话, 表示要调用军事用的直升飞机, 这时候可不讲究低调, 这时候讲究的是效率, 并且在给凤翔鸣打电话后第一句就表示是要去给九天帮忙。
凤翔鸣连一秒钟都没思考, 直接就批了同意, 并且亲自着手给张道长调用军事直升机,但是被他三叔给打断。
凤家唯一的上将, 凤翔鸣的二叔不同意,将此事给压了下来,凤翔鸣相当光棍,当即就去求了木家,可谓是与凤家一种变相的决裂。
木家也不太平,默认的继承人木文珝在训练特种军的时候突然陷入昏迷,浑身冰凉,查不出病因,木家瞬间打乱,木元德瞬间老了十岁,正在这个时候,凤翔鸣的电话到了。
木元德不喜欢凤翔鸣,确切的说是不喜欢凤家,尤其在这个时候,不过凤翔鸣的电话让他想起来九天,可是九天那边不好求,他想了想,让人给木文康打电话。
凤翔鸣一看对方不接自己电话就知道自己的人缘太差,苦笑一声,只好给妻子打电话,简单的说一下事情,然后让她同木元德说。
妹妹的电话木元德会接,这时候也得到了木文康的消息,对于帮助妹妹,木元德很乐意,何况还能给九天做人情,所以立刻就去办。
但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顺利,京都是凤家的地盘,二十多年前的那场争斗,木家被赶出京都的掌握中心,也幸亏木家东北那边树大根深,这才没有被彻底剿灭,但是对于京都军队的控制,这次凤家下了死力气,木家瞬间事事遇到阻碍,不是调不出来,而是处处卡你一下,然而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师父,凤家从中作梗,飞机一时半会儿调不出来。”木文康的脸色有些难看,向着张道长回报的时候更臭。
张道长略沉默了一下,如果凤家能在调飞机的时候横加阻拦,那么前面不远处的车祸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安排的呢?京都这么多,发生个车祸导致堵车什么的非常正常,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这么一想,张道长更坐不住了:“我们下车,先向那边跑,看看有没有不堵的地方。”这时候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张道长穿着道袍率领一众弟子在路上开始跑步。
木家和凤翔鸣则想尽办法调军用直升机。
孟启晨有些犹豫不定,看着孟烑对于他想帮木家从而站队的想法颇为举棋不定,如果说孟烑把九天追到手,那么孟启晨这会儿不会犹豫,但是从手下给的消息来看,九天似乎对金玉檀更亲近一些,所以孟启晨十分犹豫。
也是这份犹豫不决二十多年前孟家没有站队,结果是没有被凤家清算,但是也是这份犹豫不决,导致孟家做事慢半拍,永远只能做副手,冲不到第一线,掌控不到最顶尖的权利。
“爷爷,我支持堂哥,现在帮木家,帮天师门,这与堂哥能否追到人没有关系,而是因为那位女天师是一位很慈善的人。”
慈善这两字孟启晨听的特别别扭,很是不懂自己的亲孙女怎么能用这两个字形容九天。
“爷爷,您不要总想着当初在小院中她手撕鬼子的样子,想想潘家园,对于一个孩子,她可以搭救,对于孟灼她反而照顾,认真算起来,孟灼是冒犯了她,那些脾气不好的高人爷爷也不是没见过对吧?还有搭救木文康,虽然木文康是天师门的人,可是终究她出了很大的力气,所以这个人的心是慈善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凤家心狠手辣,上次木家元气大伤,如今这些年,要不是发展太快,凤家人的能力有限,我们孟家会被打压到什么状态?”孟娇对于家里的事情十分清楚。
孟启晨的目光放在孟书身上,孟书没吭声,孟启辰叹了口气,孟烑和孟娇更像亲兄妹,不是外貌,而是思想,尤其是那份果敢。
“二爷爷,今天不帮天师门,凤家将来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孟烑看孟启晨没有立刻下定决心,再次说道。
“爷爷,时间不等人。”孟娇也跟着说了一句。
孟启晨终于下定决定。
张道长如愿以偿的登上军用直升机,然而四九城的水却更加浑浊,谁都没想到,一贯置身之外不站队的孟家会在木家继承人倒下,生死不明的时候干脆利落的站队木家。原本对凤家看好的人,瞬间开始摇摆起来。
风老爷子气得把屋中能砸的东西全部砸成碎片。恨透了九天,恨透了木家和孟家的人,这次只要弟弟把事情做完,到时候他绝对不会让这两家好过。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杀意,原本只是追着金玉檀咬,这会儿从口出直接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瞬间缠住金玉檀的腰,然后种种的摔在墙上,这一下差点儿没摔死金玉檀,宛如死狗一样从墙上跌落,金玉檀咳出血来。
眼看那个人头再次伸出舌头,程城大叫一声:“不要。”迎着老者怀疑的目光,程城硬着头皮说:“既然刚刚的是假灯,那么也可能还有别的假灯呢?与其一盏一盏的找,不如直接问他,真的在哪里。”
“不需要。”老者冷冷的说了三个字。
人头再次伸出舌头,这一次不是奔着金玉檀的腰间而去,而是金玉檀的脖子而去。
程城抬脚奔过去,胳膊去却被女人拉住:“对于先生来说死人更容易问话。”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城:“还是你想惹程先生生气?”
两句话的功夫,金玉檀撑着痛得麻木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下,逃开舌头一次,然而第二次就没那么幸运,眼看舌头再次袭过来,金玉檀实在没有力气再次躲开。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费力的睁开眼睛,因为连番的受伤,金玉檀眼睛有些模糊,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那人头鬼的舌头着起火。
打斗声也传进金玉檀的耳朵,金玉檀有点儿迷迷糊糊的想,这是来帮手了么?对,张道长,九天说张道长他们会到,金玉檀想爬起来,但是他没有力气。
一双有力的胳膊扶着金玉檀起身,甚至一杯水送到金玉檀的唇边,顾不得其他,先喝了再说。
喝了半杯水,稍微休息一下,金玉檀终于看清楚扶着他的人,是程城,原本的老者他们再次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困在阵法里。
再次面对这个人,金玉檀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程城做事很不地道,但是人家刚刚扶你又给你水喝,你就破口大骂,好像也不地道。
程城也没吭声,说什么呢?是解释自己的不得已还是怎么样呢?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解释与否根本没必要。
相顾无言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程城瞬间脸色大变,冲到金玉檀身边,强行扶起金玉檀:“你快走,我太爷爷就要来了,到时候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行。”金玉檀摇摇头,七彩线和命魂灯都在他身上,他走了姚雪怎么办?
“姚雪那里九天去救,你不相信九天吗?这里你赶紧离开。”程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很小的时候他就跟着程砚笙,程砚笙的手段他知道,第一次被程砚笙逼着杀人,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然而程砚笙没有安慰,只是让他杀更多的人。
“我相信九天,但是既然她让我在这里,那就肯定有她的理由。”金玉檀喘着气对程城说:“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拿姚雪的命去赌,那是我的朋友,我、输不起。”
程城的脸色越发苍白,苦笑道:“来不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程城问金玉檀:“给我一盏假灯,我试试看,能不能骗过太爷爷,你抱着真灯躲起来。”
金玉檀有一瞬间的迟疑。
程城的脸色有些灰败,知道金玉檀并不是很相信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福袋,程城交代:“这是隐匿符,你带在身上,也许能逃过我太爷爷的搜寻。”
眼看金玉檀还有些迟疑,程城把福袋塞入金玉檀的手中:“没时间了,你快点儿。”
金玉檀只好接了福袋,然后告诉程城,微波炉中有一盏灯。说完之后,金玉檀再次去姚雪的房中,拿起那个蓝色的假灯,想了想,他回到自己住过的那个侧卧,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手中抱着假灯的假灯,床下则是那盏假的命魂灯。
程城刚刚从微波炉中拿出那盏灯,程砚笙就迈步进门,进入之后身体微微一顿,身形只是闪了一下,并没有消失,依旧留在原地,不过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看来他有些低估这个女天师了。
从玄关处转过来,程城捧着灯来到程砚笙身边,低着头说:“太爷爷,灯在这里。”
程砚笙还是那副光风霁月的样子,风华丝毫不减半分,左手拿着两颗玉球,不停的搓着玩儿,听到程城的话,锐利的目光看向程城,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吐出的声音宛如冰渣子一样:“不知羞耻。”抬脚奔着金玉檀呆的房间走去。
隐匿符出自他手,怎么可能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