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万反而不敢直视，回避了开去。

“可是反问爸一句，你真的有拿我当过是你儿子吗？还是当年我只是二哥挡厄的工具，今天我是能为厉氏保驾护航的工具而已？”

厉淮白的声音透出感伤。

他从来不想去正视这个问题，但是现实总是逼着他不得不面对。

厉万的面容闪过震惊：“你知道？”

随即又冷静下来，反驳厉淮白的话。

“没把你当儿子，现在外面全说你是我最疼爱的老三？厉三爷的名声怎么来的？你忘了？”

被提起旧事的厉万有了恼意，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怎么会被厉淮白知道？

明明当年他还小。

“别被外面的风言风语所影响，从我带你回来那一刻，你就是厉家的孩子。”

厉万的语气透出肯定。

男人却一笑，“是吗？不过那些不是风言风语是我自己听到的呢？”

“什么？”厉万的脸色有了挂不住。

厉淮白咽了一下口水道：“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独自出国吗？”

“就是那一次？”厉万万万没想到，早在十几年前厉淮白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我不是爸最疼爱的小儿子，我只是爸为了小儿子才带回来的孩子。”

“你最疼的永远是厉铭，因为你觉得你没能给他的母亲一个名分又没能给他厉家的一切，你对他愧疚。”

厉是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偏偏那个女人是厉万的挚爱。

厉万瞪着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也是二哥生命垂危，你听了一个高人的话需要领养个孩子帮二哥挡去恶煞，才会带我回来的吧？”

厉铭不育的事情在当年就造成的了，只是厉万一直瞒着，就连唐婉都是嫁过来多年才知道的。

说到这些，厉淮白感到痛心。

“我怨过，但不是怨您，我是怨我自己没能达到你的期盼，完全为二哥挡下所有厄运。让他不能为厉家延续香火。

我更恨自己不是你亲生的！”

最后一句厉淮白几乎是吼出来的。

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被打开开关都要释放出来一样。

厉万在这一刻好像才看清楚这个养子一般。

“可是我这样珍视您，孝顺您，您呢？任由二哥给你下毒，你不管，

只为了他的气能顺，能不怨您！

他的野心昭昭，觊觎厉家，你也你也漠视不理，

只为了他能在您临终前，侍奉左右。

那你有想过我吗？有想过成勋吗？

你真的要为了你这个最疼爱的小儿子而让厉家四分五裂吗？”

厉铭给厉万下毒的事情，厉淮白早就在隐忍了，这会干脆说明白。

一个把儿子的心情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现在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更是放纵他。

让厉铭在这个时候领养孩子，为的是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只为了到时候能分给厉铭多一点，让他最爱的儿子能够最大利益化的得到厉家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