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本来还在专心开车,听到声音后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心想到底谁爱谁啊,他那眼神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都受不住。
当然,他作为一个合格的代驾,是不会拆穿顾客的。
车还没开到家,沈暮深便已经为顾朝朝找了无数理由,把她不吃醋的原因归结为太相信他、太爱他、太舍不得跟他闹矛盾,每一个原因都能衍生出一堆证据,用以佐证他的判断,不等顾朝朝解释,他便已经自我说服。
只是说服归说服,有些东西却像一颗小小的种子,悄悄埋进了心田,只等着时机合适,就要破土而出,长成遮云蔽日的大树。
而顾朝朝浑然不觉,只是在翌日清晨不小心滚进他怀里时,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唔,疼。”她皱着眉头抗议。
沈暮深轻哼一声:“你以后别这么大度知道吗?我不喜欢。”
顾朝朝:“?”
面对她疑惑的眼神,沈暮深也不解释,只是趁她不备多咬了两口。顾朝朝哭笑不得地拒绝,两个人很快闹作一团,直到累了才相拥在一起。
“今天干嘛?”沈暮深轻呼一口气问。
顾朝朝倚在他怀里:“越来越冷了,我哪也不想去。”
“那我留在家里陪你。”沈暮深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一夜过去,他的下巴已经冒出点点胡茬,蹭在脑门上扎扎的。顾朝朝下意识地躲了躲,结果他立刻变本加厉,她只能又气又笑地放弃挣扎:“我自己一个人也行,不用特意陪我,你做你自己的事就好。”
“我的事就是陪你。”沈暮深赖在床上不动。
顾朝朝闻言,无奈地捧住他的脸:“你这么粘人,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沈暮深眯起眼睛:“我还不够大?”
顾朝朝:“……”
“要不要再试试?”沈暮深说着,就去脱她的睡衣。
松紧带裤腰一扯就滑下去了,三两下就剥个干净,简直不要太顺手,顾朝朝甚至来不及抗议,就被他剥成了白白嫩嫩的菱角。
然后又是一整天的荒唐。
当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再做做运动,一不小心就过了一天后,顾朝朝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内心突然很惆怅——
他们要再这么荒唐地生活下去,恐怕她在这个世界活到死,都没办法看沈暮深变成商场新贵了。
“想什么呢?”沈暮深从背后抱住她。
顾朝朝睫毛动了动:“我在想,现在的生活有点无聊。”
“无聊?”沈暮深挑眉,“是我不够努力吗?”
顾朝朝:“……”
为了防止话题再往不和谐的方向发展,她果断选择闭嘴不聊,然而沈暮深却不肯放过她,被子一盖就开始胡天胡地。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尤其是某人刚刚开荤,每一天都有新鲜感。顾朝朝被迫跟着荒唐了好几天后,沈暮深总算要出门了。
“一个赛车比赛,我去凑个热闹,结束可能还要打个牌喝个酒,今晚不一定能回来,”沈暮深换好衣服后,笑着看向倚着沙发看电视的顾朝朝,“所以,跟我一起去吗?”
“不去,我要在家睡觉。”顾朝朝果断拒绝。她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睡一个好觉了,现在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弃。
赛车比赛鱼龙混杂,沈暮深本来也不倾向于带她去,可一听她拒绝得这么干脆,当即有些不满:“你还说我整天待在家里,你不也是一样。”
“我在家可以看电视,你呢?就只会看我。”顾朝朝轻哼一声。
沈暮深被她的说法逗笑:“我看你还不高兴?”
“高兴高兴,时间来不及了,你赶紧去吧。”顾朝朝催促。
沈暮深嗤了一声,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那我走了啊。”
“拜拜,”顾朝朝说完停顿一下,“少喝点酒。”
“知道了,管家婆。”沈暮深笑了。
顾朝朝:“……”就是一句叮嘱,怎么就管家婆了?
她心里闪过一丝不解,但见他表情满足,便识趣地没有再问了。
沈暮深又亲了亲她,这才转身离开。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黄毛和老狗早就等着了,他一出小区门口,老狗便立刻打灯示意。沈暮深不急不慢地上车,老狗便一脚油门出发了。
“老大,你怎么来这么晚,我们都快迟到了。”黄毛有些着急。他今晚要参赛,必须提前过去准备。
“老婆太粘人,肯定要多陪陪才行,”沈暮深说完,无视黄毛无语的表情直接问,“周帅呢,他不是说要一起?”
“他家那位不让。”老狗回答。
沈暮深挑眉:“他家那位?”
“您最近日理万机,怕是还不知道周家给他安排了相亲吧?”黄毛阴阳怪气,“也是,您只顾着陪老婆呢。”
“少废话,他相亲成功了?”沈暮深好奇。
黄毛笑笑:“也不算,但还挺有好感的,所以正在接触中。”
“还没定名分,就开始管人了?”沈暮深啧了一声。
黄毛耸耸肩:“没办法,那姑娘听说赛车比赛有很多辣妹,就说什么都不准他来,周帅也是个没出息的,竟然就真的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