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圈对于画家名声很看重。像娱乐圈这种买通稿黑对家的几乎没有,毕竟都是一群清高的艺术家,谁也看不上这事儿。
要是文坤这事儿被爆出来,名声就算是彻底完了。
毕竟谁也不想和一个经常盯着你私下里耍手段的人一起比赛。
卫韫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着急。文坤出手完全是自取灭亡。要是像之前玩游戏那样针对他还难办些,但是现在这样一查出来就谁也救不了。
而且还有一点卫韫没有说出来。
他很记仇。
既然文坤赛前搞事情,又打算在比赛上和他撞车。那他一定会让他撞个心满意足的。
这边卫韫心态平稳,照常练习吃饭。
当天晚上看到网上很多流言的其他人可不平稳。
谢宙拍完戏回来就看到了网上恶意曲解卫韫戴口罩的事,微微皱了皱眉。原本准备拿出自己的房卡来,却又收了回去。
在卫韫门前呆了会儿后敲响了门。
卫韫正准备收拾东西去洗澡,听见声音有些疑惑地走了过去,却从猫眼里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卫韫确定人之后,犹豫了一下才打开了门。
谢宙?
他有些疑惑,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本来是想问有什么事。
这么晚了谢宙敲他门做什么。
就见对方抬起头来,谢宙看了卫韫一眼,见卫韫没事才眉梢松了些。随即又皱起眉,顿了顿,声音低沉道:网上的事我看到了,你需要帮助吗?
卫韫:
这干脆利落的风格确实很谢宙。
那双浅灰色无机质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看着像冰刃一样冷漠,可这人嘴上却在问他要不要帮助。
卫韫有些好笑。
他能看出来谢宙是专程来找他问这个的,在心底顿了顿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不需要了,谢谢。
那就好。
谢宙确认卫韫不是在勉强之后,见状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收回了目光。
见他转身要离开,卫韫心底叹了口气,突然鬼使神差开口:之前你问我在看什么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寺庙看看。
他不能直接说谢宙身边有个邪祟,只能隐晦的提醒他。
卫韫之前并不想沾染麻烦。但是谢宙不仅告诉了他文坤的事,今晚还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对方帮了他一次,卫韫也做不到真的冷血无情。
他说完之后不管谢宙反应,就关上了门。
谢宙却脚步一顿,抬起头来。
去寺庙里看看?
他想到卫韫前天在电梯里的眼神,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十月二十日,晋级赛准时开始。
这几天网上闹的风风火火的事情大多数圈内人都知道了,就连参赛的几个选手也看到了网上留言,不过大家都没有当做一回事。
卫韫戴不戴口罩跟他们也没什么太大关系,更何况那些网友指责的营销。这些画家只关注比赛和卫韫本身的实力。
因此在比赛前见面时都和往常一样。
卫,这次准备的怎么样?一个女性画家问。
卫韫笑了笑:还可以,希望可以正常发挥。
他戴着口罩,露出的一双眼睛清清冷冷的却很漂亮。
女画家忍不住道:我很喜欢你的眼睛。
不要在意网上那些话。
卫韫知道她在说什么。
谢谢。
几人寒暄着等着主办方安排的车过来。这时候姗姗来迟的文坤和拉卡才从楼上下来。
选手们都不知道这几天卫韫突然多出来的黑料的文坤干的,还照常一样的打招呼。
文坤走下来看了卫韫一眼。看到他连眼神都没有看向自己之后不由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满。
他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到卫韫备受打击的样子。但是这人现在这看着和平常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看网上的留言?
不可能,即使他没看,敬文青他们应该也会让他知道才对。
文坤心底疑惑一闪而逝,随即又收回了目光。就算卫韫现在表现的不受流言影响。但是等会儿有黑粉突然冒出来摘掉他口罩,他就不信他还能淡定下去。
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摄像机之后,文坤像往常一样拿出了笑容。
晋级赛因为所有选手都住在主办方安排的酒店。所以比赛当天早上,赛方就安排了人来跟拍一直到比赛结束。
今天的比赛算上车程,要花费整整一天的时间。网上很早就开始了直播。
网友们守在屏幕前盯着各自的看好的画家。不过这种状况在看到卫韫时却有了些微妙。
他还真的是戴着口罩啊。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心情有些复杂。
镜头转向卫韫,他捏了捏鼻梁部分,垂下了眼。
看见有人这么说,弹幕上卫韫的粉丝立马道:戴口罩怎么了?
有谁规定不许戴吗?
网友们一想也对,可是等到内涵的话一出,又开始左右摇摆。
卫韫粉丝气死,都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黑子。但是他们又不能拿口罩小哥的脸来反驳。
毕竟虽然营销是无稽之谈,但是就连他们也觉得口罩小哥口罩之下的真容可能不怎么样。
弹幕上一会儿就吵了起来。主办方一脸懵逼的看着晋级赛点击量暴增,看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车子终于来了,卫韫和周行几人一起坐上了车。
路过时,文坤去了另一边。
卫韫回头去看了一眼,文坤这时正好也在回头看他,两人目光相对。
文坤心下有些不安,却摇头将那些心思甩出去,满怀恶意的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向卫韫露出了一个笑意。
他以为卫韫会愤怒厌恶。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卫韫只是像看垃圾一样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眼神,让他恶意的挑衅卡住不上不下的。
文坤。这时候上了车的已经有人叫了。文坤只好收回目光,走上了车。
反正那个黑粉已经混进了比赛现场,他就看卫韫到时候怎么收场。
手机里定时的短信发出去后,文坤放下了心。
而此时比赛现场,一个普通工作人员打扮的年轻女人站在迎接选手的门口。趁着众人不注意,打开手机看了眼。
在看到人快到之时,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装作某一个画家的黑粉当众摘掉那个画家的口罩,放在以前这种事情她也不敢干,可是对面那人给的价钱实在是很高。
只要摘下来卫韫的口罩,她后面十几年就不用工作了,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在车子停下时,连忙挂上笑容,按照之前的计划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