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样胡来,顾见深第二天也是精神百倍,上朝议事批奏折,样样不缺。
反观他……一觉睡到晌午,晒晒太阳天又黑了,晚上顾见深又来闹他。
这还没做到底呢,他都快被他给折腾死了,这要是做了……岂不是得死回万秀山?
不不不……这个回去的缘由太挫了,尊主大人拒绝!
好在天气渐冷一换季后沈清弦便病了。
他一病,顾见深不仅不惹他,还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这下晚上睡得好了,第二天沈清弦气得也早,他还在发烧,很不舒服,看顾见深更衣,小声道:“陛下……”
顾见深走过来问他:“不舒服?”
沈清弦把手从被子伸出来:“有些冷。”
顾见顿时心疼了,他握着他手,试了试他额头道:“还有些发烧,一会儿朕再让太医来看看。”
沈清弦皱眉道:“看也没用,过阵子就好了。”
他这也是惯病了,顾见深都明白,一换季就发烧,烧得他难受,他也看着心疼,不过好生养上几日,也就没事了。
顾见深哄他道:“你先睡会儿,朕一会儿就回来。”
即将入秋,国中有诸多事宜,他比较忙。
沈清弦把手缩回被子里,没出声。
顾见深吻了吻他道:“回来朕给你取暖。”
沈清弦轻声应道:“嗯。”
这委屈的声音像那吸铁的石头一般,紧紧吸着顾见深的心,让他一步都挪不动。
福达道:“陛下,时候不早了。”
顾见深回神,又嘱咐沈清弦道:“小心歇着,不舒服了就喊他们来伺候。”
沈清弦点点头。
顾见深看他水色的眸子,只觉得心都化了,又说了几句才出门。
外头一阵凉风袭来,倒是让他清醒了些,可脑子里还是沈清弦,担心着他记挂着他。
国师的身体实在不好,他总不安。
生怕哪日他……
顾见深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会的……谁都不能从他这里把他夺走,死亡也不行。
今日议事,顾见深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大臣们慑于君威,也不敢说什么。
差不多的事禀报完之后,又有人说道:“陛下,天气渐凉,秋收祭将近,是否该回宫了?”
在行宫里待了这许久,也是时候回去了,不过顾见深怕沈清弦的身体受不了舟车劳顿,于是说道:“再等等。”
他这般说了,自然没人敢有异议。
从议事厅出来,顾见深直接去了沈清弦那儿。
沈清弦冻得瑟瑟发抖,只觉得被子怎么厚也不暖和。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体虚内寒,这是藏在骨子里的寒气,外头再怎么捂着也捂不到里头。
顾见深进来一看便心疼了:“还冷吗?”
沈清弦睁开眼看他:“陛下……”
顾见深道:“朕来给你取暖。”
沈清弦点点头,被子掀开的时候,他还缩了缩,顾见深立刻拥住他,踏实的热气浸透肌肤,让沈清弦由衷地叹口气:“真好。”
顾见深紧紧抱着他:“累了就睡会儿吧。”
沈清弦就这么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顾见深昨夜也没睡,这会儿见他睡着,自己也小憩了一会儿。
过了会儿,福达敲了下门。
顾见深面色冷下来了:“什么事?”他声音压得很低,怕惊着沈清弦。
福达知道陛下听力极好,于是小声道:“李尚书求见。”
顾见深拧眉道:“让他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福达顿了下:“是。”
沈清弦一病,顾见深便顾不上其他事了,总盼着他快些好了。尤其见他难受,他更是只想着能让他舒坦些了。
大概是行宫这边太凉,挨了四五日沈清弦也不见好转,顾见深便有些着急。
沈清弦自己也不舒坦,畏寒又困倦,还吃不下东西,一来二去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