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的炮灰男妻

分卷(114)(2 / 2)

我方才有事耽误了,认错了殿下的蝴蝶, 林似锦瞅着那些蝴蝶, 多看了两眼,心里想着下次不能认错了。

我去了另一边,救了只小奴隶, 把他安顿好才过来找的殿下。

林似锦还戴着面具, 他们两人这般抱在一起,周围有侍卫守着,倒不怕有人认出来, 也不用怕被发现。

奴隶?

他被慕容翡牵着, 低声应了一声,无意中误入了坊市, 是受了伤的小奴隶, 看上去惨兮兮的,我把他安置在客栈了。

那种坊市, 日后不要单独过去。慕容翡眸中若有所思,在对上少年目光时掩去了自己的神色。

我知晓, 林似锦心里甜丝丝的, 小殿下是在担心他吗, 他被慕容翡牵着向前,穿过人群,他跌跌撞撞地跟在慕容翡身后。

殿下要带我去哪?

慕容翡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摩挲着他的指尖,带着安抚的意味,他们穿过人群和焰火,来到江边碧波桥下,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舫船。

夜晚的凉风往脸上扑簌,江边的潮水浅浅的蔓延至石台下,慕容翡眼眸如沉淀的墨色,拉着他上了舫船。

你可听闻过姑苏的上元节典故?

舫船装的非常精致,朱栏碧波上,林似锦踩在船板上,原本有些不适应,身形略有些不稳,他拽着慕容翡堪堪稳住身形,慢慢地才适应。

船上只有几盏灯,舫船慢慢地朝着湖心行驶,船尾晃荡出一圈圈地波纹。林似锦看着碧波桥在他面前远去,两边的人群焰火也一并远了。

我不知晓。林似锦趴在栏杆边,他喜欢慕容翡给他讲那些他没有听过的东西,他唇角略微扬起来,殿下忘记了,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哪里能知道姑苏的习俗。

慕容翡闻言眸光微动,他找国师为少年推演过命格,命格并不在星象上,说明这个人,不属于这里。

他目光有一瞬间略微晦暗,很快释然开来,看着面前的明媚少年,嗓音随晚风一同散向天际。

上元节有放花灯焰火的习俗,传闻在古时,是天上的神君对一凡间女子动情,那女子生来双目不能视物。神君痴恋不得,最后消陨化成焰火与无数繁灯,只为能够照亮那女子一片前路。

慕容翡向来话少,又是讲这种缠绵悱恻的神话故事,嗓音略有些僵硬,对面的少年在认真听他讲故事呢,他说什么对方总是很好奇。

总是这般看着他,眸光柔和专注。

林似锦其实不为这种神话故事打动,但是慕容翡讲的他都很感兴趣,不知道木头跟他说这些干什么,这舫船上没有别人,他胆子就大一些,跟慕容翡贴着,等着他的下文。

然后呢?林似锦眼底带了些许笑意,殿下给我讲这个做什么,你要学神君为我献焰火?还是繁灯。

林似锦对上盛如翡眼底,那里面像是化开的一摊浓墨,慕容翡眸底倒映着他的身影,指尖碰着他的脸颊,嗓音低了些许。

你不是问过我是不是糊弄你。

林似锦鼻尖前都是慕容翡身上的气息,他整个人被包裹住,心跳在这一刻变快,他感觉到慕容翡温热的唇角碰到他的耳尖,带着些许欢喜。

嗓音低沉认真。

今日孤是想告诉你,从未糊弄过你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林似锦被这番话搞得脸上热起来,心道小殿下有些不讲理,他往日未曾看出来,哪来的这般肯定。

虽说他也是看一眼就非常喜欢小殿下就是了。

喜欢像是埋在骨子里,一见到对方,便会酥起来,蔓延至心底,有道声音告诉他,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在少年唇角碰上来的那一刻,他眼角蔓延出来一道璀璨的光亮,巨大明亮的焰火在空中燃起来,像是无数道鎏金在夜晚汇聚在一起,浮现出明亮灼眼的光景。

从舫船至两边的河岸,一盏盏花灯在此时绽放,万千红莲灼灼盛开,映满冰冷的池水,也照亮了桥下的碧波与寒月。

林似锦此时算是明白了为何要讲典故,他看到了绚烂的景色,不知他的小殿下准备了多久,心底像是有甜意在丝丝缕缕的缠绕着他。

他唇角传来温度,指尖略微向上,碰到少年的耳尖,果不其然在发烫。

殿下这般擅长,可是以前也给别人讲过典故?

这问题问的可不止是典故,慕容翡将他束缚在怀里,艳丽的眉眼略微垂着,看着他满眼都是欢喜,沉吟片刻道,在梦里跟一只小胖鼠讲过。

小胖鼠是什么?林似锦没空想那么多了,面前少年的目光压抑着忍耐着的占有欲和温情的欢喜,两相在一起一点也不冲突,他很快被压着亲的说不出话来。

江边辽阔,月色高悬,守阙追到桥边便没有再跟上去的,对方去了舫船,那里有层层侍卫守着。

他也看出来了方才的少年应当确实是手误救他,不是鹤家派来的人。

他眉眼浓稠幽深,盯着江面上的莲灯看了好一会,尚且未碰到莲灯,在江边触碰到冰冷的湖水,湖水浸入骨髓,体内那些黑色咒文仿佛也在涌动。

他怔怔盯着自己的手掌看,慢慢收回手,身形在原地消失。

林似锦这一出府,待到半夜才回去,他是被奉如皋带回去的,奉如皋找他的时候他人在舫船上,小殿下已经回去了。

小冰块检查了一整座舫船,没找到他的消遣对象,冷冰冰地领着他回去了。

林似锦怀里捧着莲花灯,还有许多小殿下给他买的东西,他最后都没忘给奉如皋带东西,此时跟在奉如皋身后,还是有些心虚。

但还是喜悦更多,出来一堆幺蛾子,比不上见到心上人的欢喜,他能感受到小殿下也是喜欢他的。

前面的奉如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小小年纪气势了得,林似锦捧着花灯跟在后面。

小奉,别生气啊,我就出来放个花灯,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看我给你带的花灯,花灯可以祈福,希望小奉天天开心,还有糖人儿,糖人儿是按照你做的。

林似锦凑上去,把糖人儿拿给奉如皋看,你看看像不像你,是按照你做的,这冰块脸跟你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回到了府邸,扶衡今日没有回府,似乎还在宫里陪王上议事。

奉如皋气息依旧冷冰,身边的少年仿佛感受不到,厚着脸皮过来哄他,他看一眼少年手中的糖人儿,瞥一眼又收回视线。

就是生闷气,也不说话。

林似锦一直以为奉如皋在生他在他茶水里下药的事,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嘴硬,什么心事都自己揣着。

哪天能等到奉如皋主动开口,除非把他那张葫芦嘴锯开。

这别扭性子,以后若是谁喜欢上小冰块真是有的磨。

这话林似锦只敢在心里说,回去了把东西都给奉如皋,哄了两句没有好转,他便觉得自己烦,回去睡觉了。

扶衡第二日天不亮又去军营了,林似锦知晓自己的小动作也瞒不过扶衡,他直接便出府了,抽了个空去看小奴隶。

出府之前倒是听见了侍卫的议论,知道扶衡是去忙什么了。

昨天晚上,听说暗巷那边的全死了平日里那边总是做一些暗桩生意,若是被谁盯上就算了但是他们死的非常蹊跷,身上没有伤,一个活口都没有剩下。

林似锦想着不是他昨晚误入的那条暗巷吧,幸亏他走的早,不然兴许他和小奴隶估计也要遭殃。

他路上又买了一些药和吃的东西,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他,除了小冰块也没别人了,他绕了几圈甩掉了人,到了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