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师父除了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每天熊两下搞事外也没操心过什么事情了,历代掌门在上,玉霄门没败在他师父手中,还真是祖宗保佑了。
玉霄门外,已经接近玉霄门的容娴终于停下了脚步。
“堂主,有什么吩咐吗?”牛砚殷勤的凑上去问。
容娴微微阖目,心念转动,无形的剑气在半空刻画着什么。
当她睁开眼睛时,剑气便陡然消失。
容娴伸出右手,半空中刻画的符文窜入手中化为一枚令符。
她将令符交给牛砚,漫不经心道:“明天天亮送给门主,之后不要停留,直接回来吧。”
牛砚小心翼翼的收好令符,嬉笑应道:“是,藜芦堂主放心,属下定会办妥。”
容娴扬眉一笑:“你办事我当然放心,若办不成……”
她扫了眼地上扭来扭去的阿金,嫌弃的说:“就把小金送给你养了。”
牛砚:他死也会完成任务的。
阿金:蛇不应该频繁换饲主,饲主换得频繁使蛇消瘦。
牛砚走后,孙天佑看了看前方阴沉沉的黑云,他知道那些都是魔修。
孙天佑担忧的问:“藜芦堂主,我们要过去吗?”
容娴意味深长的说:“暂时先不过去,我还要等一个人,明天再走。”
“是,堂主。”孙天佑应道。
他没有多问,反而从纳戒中取出一些东西,手脚麻利的支起了一顶小帐篷,里面空间虽小却五脏俱全。
红木桌上摆着刚刚烧好的热水,香炉里的香料正缓慢燃烧着,软塌上贴心的放着一本医书,厚厚的棉被平整的铺在软塌上。
容娴对于孙天佑的作态早已经习惯,她也没搭理孙天佑,而是忙着自己的事。
她挥袖甩去,地上立刻出现一块半个人大小的石头。
容娴垂眸看了石头片刻,指尖凝聚着剑气,蹲下身来用轻轻在上面刻着什么。
孙天佑放好杯子后,对着容娴的古怪行为疑惑道:“堂主,您在作甚?”
容娴睫毛颤了颤,语气听不出喜怒道:“我在刻墓碑。”
孙天佑下意识问道:“是给谁的?”
容娴嘴角微扬,笑容十分微妙道:“我想,大概是给‘我’的吧。”
第179章 是谁
孙天佑被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震懵了,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容娴面前蹲下。
他低头看着正在一笔一划刻着碑铭的容娴,声音有些哆嗦道:“容、容大夫,您不是在开玩笑?”
容娴斜睨了他一眼,笑得百花齐放:“我以为天佑知道,我从不开玩笑。”
她回忆了下当年读取姒臻记忆时一闪而逝的名字,沉吟片刻,指尖在石碑上划过,一道道无形的剑气在石碑上窜过。
然后孙天佑便看到石碑上整整齐齐写着一行字——姒凤儿之墓。
在这行字的旁边还有一个不太准确的时间,孙天佑算了算那个时间段,发现那居然是十六年前的某日。
孙天佑一头雾水,不经意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墓碑后面还有一行字:“你我殊途,永不同归。”
孙天佑虽然不太懂这句话有何意义,可只要想想容大夫之前说的这墓碑是刻给自己的,脸都裂了。
他轻咳一声后,还是没忍住询问道:“那个,容大夫,姒凤儿才是你的真名吗?”
容娴听到他的询问后立刻收回了手,还蔓延在四周的剑气也随着消失。
容娴眉眼弯弯,意味深长道:“这要看你问的是哪个‘我’了。”
灵魂的本我,那肯定不可能叫姒凤儿了,她从来都只有两个名字,一个容娴,一个息心。
至于藜芦这个名字,她是不承认的。
而身体的自我,那确实是叫姒凤儿,但身体是由本我操控的。
咳,这说起来又有些绕口了,也很考验智商,所以容娴也就没有多做解释了。
因而孙天佑一脸茫然完全没明白容娴在说什么,他傻兮兮道:“难道还有好几个容大夫不成?”
容娴站起身来,她深深的看了眼孙天佑,惊叹道:“瞧瞧你那空空如也的脑子,这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她拂袖挥去,地上的石碑已经消失不见。
容娴放松了身体,朝后倒去,正巧便倒在了软塌上,她慢条斯理道:“不要在纠结墓碑这墓碑究竟是不是刻给你口中那可怜的容大夫的,那毫无意义。”
她随手将医书从身下拿出来翻看着,口中漫不经心的朝着呆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的孙天佑道:“事情做完了便出去吧。”
孙天佑应声后,刚转身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十分煽情的说:“虽然我不太懂,但是容大夫,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危。”
容娴抬眸看向孙天佑,抿了抿唇,不为所动的问:“要听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