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世居东北的,郎菊南六岁就去留学,朝廷公派的童子留学生。去的俄罗斯,那时候叫沙皇。
等她再回国的时候,好家伙,大清就快没了。沙皇那边也乱了,布尔什维克开始了,哪哪都乱。
她们家是旁支,家里还有一个嫡亲的兄弟,庶姐妹也不少,她常年不在家认识的也没几个。
他爹让她出个主意,一大家子人没个主心骨。大清没了,这一群寄生虫一样的满人全不知道怎么活,靠着朝廷养着这么多年,几代人都没想过怎么会这样呢。
平时也没个进项,大手大脚花钱花习惯了,反正每个月都有钱,朝廷不能看你饿死。那优越感一下就没了,开口闭口的老佛爷也不能再说了。
他爹觉得闺女出国那么多年,见识不少了,家里就这么一个文化人。
郎菊南确实想的比较明白,现在整个世界形式都不好,这都民国了,国内肯定不是很好待着了。家里的金银细软全部给存起来了,那时候世界顶有名的银行,美国的花旗银行。
手续为了方便,全是郎菊南一个人给办的,她带着东西去美国。那可是不老少的东西了,家里面没个顶用的。
把东西弄好之后,她得先去北边,那里靠着东北近,她也熟悉。找好房子就打算把家里人一块接过来,也算是避难了。
好家伙,家里面真的什么东西也没留下,所有人都觉得存在国外的银行方便保险。东北这片太乱了,不是今天被抢了,就是日本人在哪里捣鬼。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啊,日本人侵略了,狼子野心一夜之间东北就成了日本人的了。飞机天天在天上飞,不知道哪儿就有□□落下来。
钮钴禄这一支就这么没了,郎菊南去了一趟家里什么都没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再后来一场一场的打仗,大清没了满人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以前太招人恨了。
她就回了沙俄,在那里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后来丈夫得病死了,新中国刚成立,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花旗银行那些东西,她一直没动过,实在是局势太乱了,有东西也不敢用,就那么一直存着。这些东西她也不打算用了,全留给黄莺打算。
所以这些年回国以后挺穷的她带着闺女,有点存款也用的差不多了,养孩子耗钱啊。后来闺女养大了去当护士,日子也能过。
黄炜业的房子是分配的,他部队里面不干了肯定不能住下去了,这个大院全是部队里面的。
搬到不远的政府大院了,就隔着一条街,其实还是挺近的。军人作风呢,说干就干,马上就搬走了,也没给孩子办个满月酒。
郎菊南觉得孩子还是不要见太多的人,藏一下养比较好,这样见的人少了身体健康。黄炜业是单纯觉得家里每个主事的,干啥都乱轰轰的,也没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午写的,有点流水账,因为我想把郎菊南讲清楚。晚上吃饭九点钟才回家。我今下午大冬天跑了一身汗啊,有文件需要打印社专门打印,结果会前发现有错误,我下楼赶紧去打印社换的时候,正好碰上领导带着人往楼上走,那个急啊。回来的时候领导在主席台讲话,我放下就去角落里坐着,觉得自己真是个英雄啊,外面还下雨。我挽救了单位的尊严啊,虽然开会的时候全单位就我穿了白色羽绒服,在一片黑色中扎眼睛。
9.赔钱
王奶奶这边带着孩子过日子,虽然是累点,但是好歹也有个寄托了,日子勉勉强强的过下去。
张淑珍走的第二天,车行那边就来人了。孙奶奶把孩子往屋里一放,不管你哭不哭,把门一锁钥匙掖在身上就去堂屋里。
“老太太,几天不见可见好啊,今儿我们是来拿钱的,少了可不能够。”孙哥边说边比量了一个数,这个数可真的是天价了。
“我们家虽说现在不行了,可是晋商出来的没有一个不守信的,钱肯定是给的,毕竟还有合同在不是。”老太太撇着茶沫,手里拿着大盖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