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塞给黄莺,是那种没有包装的糖,橘子瓣一样的,都叫橘子糖。
这一举一动透着古怪,看着刘老头觉得怎么就遛弯呢,遛弯能爬过一座山头啊,这多大年纪的人了,拄着拐杖了都。
而且还带着糖,想想觉得莫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但是赶时间要走,不便多问,想着回来问问儿媳妇。
黄莺肯定不要,可是刘老头执着的不行,一个劲的拿过来,“好孩子,拿着,拿着啊,路上吃,省的那么远饿肚子。”
到底还是拿着了,黄炜业最后看了一眼老头,也没有认出来是谁,坐上车就走了。
刘老头等着人走了,一直看着,等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又往前走,想着再看一眼,可是根本撵不上了。
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就那么一点糖了,一直锁在柜子里舍不得吃,他偷拿了钥匙给拿出来了。
虽然走不动了,但是也要看一眼,不然一辈子真的见不着了,他还不知道能活几天。
刘老太一大早起来没看到人,又看到柜子开着糖没有了,逮着刘老头就骂,“就你是个好人,我们全是混蛋,你去了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人家不是没有来看过你,就你贱兮兮的凑上去送人家。”
刘老头一句话也不说,他就是看一眼,看看孩子过得日子好不好,这算是放心了,还有个女儿那么好看,别的也没什么要求了。
那糖不少了,一直吃到黄莺下火车,还剩下最后一块,黄莺拿出来一口放进嘴里,“爸爸,那个人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他跟你有点像。”
黄炜业拿起行李来笑了笑,这时候有租三轮车的了。他租了一个放行李,三儿跟阳子也回家去了。
一个有脸盲就认识帅哥的孩子,跟你说有点像,黄炜业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肯定不相信。
回来的很突然,就跟当初走时候一样干脆利索,家里门都旧了,但是连墙角的蜘蛛网都觉得亲切。
出走多年,终于回来了,算了算已经是五年出头六年不到了。
“咱们先收拾一下吧,晚上就出去吃了,在家里也没办法开火。”黄炜业手脚麻利就开始打扫卫生了,让那俩先歇歇,火车上也累。
郎菊南就想着带着黄莺先去洗澡,好好换身衣裳,火车上这味道啊,真的一言难尽。
“我俩先去洗澡,你待会收拾完了再去吧,实在不行,就先把卧室收拾出来,明天请人打扫。”
郎菊南生活态度就这样,我宁愿花钱请人干活,自己穷点但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就跟有人月薪三千,但是我依然要一个月请一次钟点工打扫卫生,哪怕我这个月吃水煮白菜来着,这个钱不能省。
“你们先去吧,看看带好拖鞋了吗?别给拉下了,不然还得跑一趟。”这边变化不大,大家注意力不在搞建设上面,周边东西都还有。
他自己吭哧吭哧打扫卫生,一会就给弄好了,干干净净的。打扫卫生其实扑下身子好好干,很快就能弄好的。
这点活还要请人打扫,黄炜业肯定不听老丈母娘的,价值观不一样。
这边全是公共浴室,不习惯也得习惯,时间久了就很自然了,有公共拖鞋,但是家里人都不穿,都自己带着拖鞋。
澡票不算贵,但是这个季节算是比较暖和了,来的人就很少了,在家里也一样,还能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