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莺就走了, 什么东西都没带,就是拿着一个小皮箱,里面没有多少东西,除了基本路上用的就是包着的瓷片了,绝大多数都是她的工具。
金三顺看着黄莺走哭的嗷嗷的,“别走啊, 你别走,再玩几天吧。”
可怜兮兮的,黄莺心里也不好受, “你乖啊, 你去我房间看看,零食什么的都留给你了,都在柜子里, 你自己去拿。”
金三顺挤着小眼睛, 上面还挂着眼泪呢,“真的给我了?”
“真的。”黄莺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个死胖子怎么不哭了, 浪费感情。
还没等着走,金三顺就扭头回家了, 一柜子的零食好不好, 全是他的了。
来不及跟家里打招呼,火车票也没有买到, 得去河南转车, 时间就更久了。
黄莺这个还是硬座, 她一会就累的不行了,但是手里一直拿着小箱子,放在膝盖上。
她现在有点担心,火车上有小偷,来的时候不怕,顶多就是一点衣服还有钱,没了就没了,要命不要钱。
但是,现在有点紧张,她怕万一有人抢箱子怎么办,想了想,还是去了厕所,把那块瓷片给包好了,贴身放在身上了。
卧铺条件好不说,整体来说人也不叫干净,那种小偷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人很少,但是硬座车厢你就看吧,放眼看去满满当当的,什么人都有。
她虽然机灵,但是也怕,一个小姑娘家的,长得还贼漂亮,她故意把箱子打开找东西,让附近的看看里面就是几件衣服,没值钱的了。
她钱也是贴身放了,生怕让人盯上了,想着下车了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晚上困得难受,也不敢睡。
硬生生成了一晚上,身边的人也不能聊天,不然还好受一点。
好容易第二天下了火车,她赶紧找了个地方打电话,直接给了黄炜业,“爸爸,我马上就回去了,现在在河南,等着凌晨转车回北京,你记得按点去接我啊。”
黄炜业纳闷了,不是在景德镇待着,突然就要回来了,“你是不是有事情啊,你跟爸爸说,先找个招待所,我现在去接你。”
黄炜业吓坏了,晚上的车还是硬座,他就有点不放心,现在准备开车直接过去了。
“没事,爸爸,我在那边发现了一些东西,想着回北京去找人看一下,没其他事情。”黄莺看着老板娘在那里支着耳朵听,说的模模糊糊的,她现在谁也不相信。
黄莺她身怀重器,老是心里害怕,风声鹤唳,随便吃了点干粮就去了这边的警察局。
她不去那种小片区的警所,直接去总局,怕下面的人说话不管用。
“我想您们派人护送我去北京。”
那警察慢悠悠的喝着水呢,听了这句话差点呛死,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了,年代变了,他是看不透了。
“姑娘,你是有什么困难吗?跟我说说,我们警察能帮忙的就帮忙。”还是好心的问一句,一看就是外地的,说不定真的有事。
你说护送就护送啊,吹牛逼吧,警察天天累死了,哪里有闲人去北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