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被逗笑了。
其实,如今领着年轻姑娘来安平侯府走亲戚的人,哪里是看上了侯爷呢,分明就是看上了边静玉啊!鲁氏对此只一个态度,想做妾?好啊,侯爷两个妾都已经人老珠黄了,正需要新鲜血液填充呢!
如今把这事当笑话说给苏氏听,鲁氏也是在隐晦地告诉苏氏,她是不会给边静玉安排妾侍的。苏氏自然明白鲁氏想要说的是什么。两位母亲相视一笑,就这样达成了默契。除非哪一日边静玉和沈怡自个儿开始作了,否则她们都不会主动去干涉儿子们后院里的事,并且还会帮儿子们挡去一些麻烦。
两位母亲笑了一阵,鲁氏忽然心里一动,问:“巧娘那儿……你们家可有什么打算?她那样年轻,当初和离又不是她的错,谁不知道是那钱家人狼心狗肺呢?你是做母亲的,可得好好帮她合计合计。”
见鲁氏提起自己的女儿,苏氏有些愁烦地说:“提起嫁人,我瞧她似有几分心如死灰的意思……”
“那就不嫁了。”鲁氏连忙说,“巧娘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三兄弟还护不住她?若她有嫁人的心,自然无惧流言,风风光光地叫她嫁了。若她没有嫁人的心,不想去婆家过不舒心的日子,倒也挺好。”
这三兄弟一说,分明是把边静玉也包括在内了。
说句实话,苏氏其实也想过要女儿再嫁,这并不是因为沈家容不下一个和离的女儿,她只是希望女儿能够获得幸福而已。但是,虽也有人请媒婆上门想要求娶沈巧娘,也不看看那些都是个什么人!苏氏那里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去给年纪足以当她祖父的鳏夫当继室呢?于是改嫁这事就先不提了。
总之,日子虽过得顺心,但其实也藏着这样那样的烦恼。
沈思、沈怡这两兄弟外出时,有位姑娘摔在了他们的马车前,似是一位贫家女子,穿着一件粗布的衣裳,这一撞直接把她撞晕过去了。沈思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沈怡扫了那姑娘一眼,重点看了她露在外面的手,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交给自家的小厮,说:“你就近找一家医馆,叫他们赶紧抬个担架过来。至于这银子,就说是给那位姑娘看伤用的。肯定是够了,多余的就留给这姑娘让她养身好了。”
小厮接过银子,拔腿就跑。
正巧街对面就有家医馆,伙计抬着担架呼啦啦地来了,叫个路人大娘帮忙把姑娘放到担架上后又呼啦啦地走了。那姑娘意识到事情不对,正要“悠悠转醒”,沈怡的小厮伸出手在她脖子上砍了一下。
好嘛,这下彻底晕过去了。
“呵,碰瓷都碰到我身上来了。”沈怡冷笑了一声。沈家的马车走得不快,那姑娘从旁边的岔路忽然跑出来,虽然是真的撞到了他们的马车上,但额头都没有撞红,怎么可能说晕就晕呢?再看那一双白白嫩嫩的手,也不能是一位忙于生计的贫家女子该有的。碰瓷者,求利也。若是求财,那姑娘完全可以捂着自己身上的哪里说疼,然后叫马车上的人掏医药钱。但她偏偏“晕”了,这分明是求色来的。
“竟敢觊觎我们兄弟的美色!”沈怡十分不屑。
沈思有些无语,这分明是某些人使得美人计,结果被沈怡说成了是来觊觎他美色的。啧,也不一定是冲着沈怡来的,说不定是冲着沈思来的呢?沈思如今所处的位置也很关键,说不定有人想通过他来对付太子呢?沈思立刻有些坐不住了,说:“我们把这事悄悄地处理好就行了。你回家别乱说,千万不要让你嫂子知道。”虞氏似乎又有孕了,只是月份很浅,没有请大夫把脉。沈思不敢让她胡思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