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言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齐朝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锤桌子:那你的监护人凭什么对你不好?他眼瞎?
周围人都在自习,齐朝声音克制着没有太大,捶桌子的动静还是引来一些视线。
褚之言更加尴尬:没有他对我很好。
哪有什么不喜欢他要送走他那些话也是他胡思乱想心情低落时说的。
齐朝半信半疑,这时候老师走了进来,他立刻转过去坐得端端正正。
放学后,褚之言收拾着东西,齐朝一边看一边问:你的监护人要来接你吗?
他只是单纯想试探着问一问,上回来接褚之言的,究竟是不是他的监护人。
褚之言点头:嗯。
等他出了教室,齐朝支着手肘去碰丁南洲:你说,他和之前社区群里的吸血鬼,真的是同一个吗?
离开校门,轿车像往常一样停留在原处,褚之言拉开车门,却没有在里面看见白修远。
他问司机:哥哥为什么没有来?
司机回道:白先生好像有点事,就让我先来接您回去。
褚之言没多想,到了家中,他拿出体检单,想去找白修远给他看。
书房里没人,他敲着卧室门:哥哥?
卧室里也没有回应,并且从里面被锁住了。
张姨从走廊路过,褚之言拉住她:哥哥在里面吗?
在的,张姨回道,白先生说有事,不让人打扰,午饭也让晚点再做。
又是有事等张姨走后,褚之言隐约在门内听见什么动静。
他有些担心,下楼询问了别的佣人,在茶几底下的抽屉找到白修远卧室的钥匙。
褚之言心想,白修远之前也这么干,他算是扯平了。
他拿着钥匙上楼,顺利打开了门锁。
推开门,卧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褚之言猜测白修远在浴室,径直走过去。
他刚走了两步,地上又个蓝色的东西闪着光。
褚之言走近捡起来,是鳞片。
和他放在枕头下的一模一样,只是要略微大一点点,他抬起头,又看见几片。
褚之言全部捡了起来,一路来到浴室前。
浴室门紧闭着,他捏着手里的鳞片,心里越来越担心。
哥哥?敲门依旧没有人回应,褚之言试着直接转动门把手,竟然没有上锁。
他轻轻推开门,看着眼前的一切表情呆滞。
一条鱼尾突然甩过来勾住褚之言的腰,将他带过去压在了水中。
第17章
在浴室捡到鳞片后, 褚之言猜测过很多次白修远的种族。
可惜他了解的太少,只知道这片非人类区域里的,一一对比起来觉得哪个都不像, 基本上算是毫无头绪。
他还曾大胆猜想过,白修远会不会是一条鱼。
一条拥有漂亮的蓝色鳞片, 在太阳底下会发光的鱼。
现在他终于看见了, 白修远果真是一条鱼。
只是和褚之言想象中的还有很大区别。
浴室的门被推开时,他看见白修远站在浴缸旁。
白修远比平时高了不少,头发也似乎变长了一些, 发尾的一截由黑变成深蓝。
他颈部两侧长着颜色浅一些的鳞片,从肩膀逐渐蔓延至手背, 腰腹两侧也有一些。
而再往下, 是一条长长的鱼尾,支撑着白修远立在地上。
一些衣物堆在门口,已经被水浸湿, 褚之言认出是白修远早上送他去学校时穿的。
他仍在震惊当中没回过神, 白修远微微转动脖颈打量着眼前的他,突然动了。
褚之言眼前一花, 一抹蓝光向他袭来, 卷住他的腰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带。
噗通
褚之言跌进了满是水的浴缸里,白修远将他压在底下,鱼尾从膝盖上方一直向下缠绕, 牢牢困住他的双腿。
水流完全盖住褚之言,他无法呼吸,挣扎着想摆脱白修远。
白修远面露不满,他想将褚之言裹得更紧,好让他乖乖地不再挣扎。
他变回原形后力气成倍增长, 但褚之言并不是毫无抵抗力,他奋力推开白修远禁锢着自己的手,抬起上半身趴在浴缸边缘,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原本褚之言一露出水面,白修远又想把他按下去。
但他发现褚之言此时不再挣扎,隐约明白了,他只是不想把脸也埋进水里。
等褚之言喘过气来,白修远抱着他换了一个姿势,侧躺在水里让褚之言枕着他的手臂。
褚之言刚从窒息的恍惚中回神,就感觉到白修远在抚摸自己的脸。
从眼角到下巴尖,把湿润的发丝慢慢撩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白修远神情专注,动作无比轻柔缓慢,鱼尾却还紧紧缠着他。
褚之言感觉他的状态有点不对,试着喊了一声:哥哥?白修远对他的声音有反应,却只是用手按了按他的唇,又摩擦了一下。
你怎么了?
褚之言第一时间想到项丛,他应该是最了解白修远的人了,应该知道他的状况。
他试着推开白修远,想先从浴缸里出来,然而只要他一动,鱼尾就会收得更紧。
当他不动的时候,鱼尾也跟着放松。
白修远脸上不悦的表情越发明显,他捏住褚之言的后颈,想让怀里的人安分一点。
于是褚之言放弃了抵抗,打算先看看白修远想做什么。
他这时候才能仔细打量白修远,近距离观察他的鱼尾。
随着水面轻微晃动,深蓝的鳞片折射出银色的光芒,宽大的尾鳍蓝得发紫,紧贴在褚之言腿上。
褚之言低头看着眼前的这条鱼尾,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伸出能动的一只手想摸一摸,指尖还没碰上,白修远往后缩了一下,似是不想让人触碰。
褚之言笨拙地安抚他:哥哥,别怕。
白修远此时听不懂他的意思,但他能察觉出褚之言脸上好奇和期待的表情。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躲。
褚之言终于摸到了鱼尾,光滑的鳞片硬硬的,靠近上半身皮肤的几片稍微软一些。
他指尖从鳞片上抚过,注意到尾巴上有几片脱落了,露出一点点粉白色的皮肤。
联想到卧室地上的那些鳞片,褚之言轻轻碰了碰,抬头问白修远:疼不疼?
白修远看出他在心疼自己,尾鳍兴奋地摆动了一下,牵起褚之言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褚之言没有挣扎或拒绝,他便当作是可以继续的讯号,又凑近亲他的脸。
从额头、鼻梁、鼻尖再到脸颊和嘴唇,没有一处遗漏,但他只是单纯地亲吻,并不深入,像是想要在褚之言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