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怀中人儿没再嫌吵,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了脸,眼还没睁开就问:“在哪?”
半醒着的声音娇嫩婉转,小脸儿娇媚像朵娇花盛开在他怀中,方青山呼吸徒然粗了起来。
黎酥刚睁开眼唇就被人堵住,那粗舌撬开她的贝齿闯进来绞的她舌根都疼。
他这番大动作,黎酥便是不想清醒都难,舌根被裹的生疼让她湿了眸子,知道也推不开他,直接去掐他腰间的软肉,他闷哼了声果然停止了进攻缓缓抬起了脸,粗喘中这才看清她眸中的泪,心中一紧立时清醒过来:“咋了?哪疼?”
黎酥抬手抹了抹眼推他:“你轻点嘛!”她被亲的少了气力,娇软的说着让人心肝肺都是颤的。
那汉子呼吸一窒,喘声更重,黎酥察觉忙又推他:“我的南瓜饼呢?”
“在桌上。”方青山万分艰难的别开眼,松了捏着她腰的手,稳了稳心神将她放到床上坐着,自己蹲在她身前托过她一双莹润细白的小足,帮她妥帖的穿上罗袜和绣鞋,这才牵着她去梳洗。
木盆里的水是他早就打好放在房间里的,夏季虽热他还是怕她着凉,打来的是滚水,估摸着时候到现在正正温了下来,不冷不热的刚好。
桌上,皮蛋瘦肉粥香浓粘稠,上面还撒着些许的葱花,很是清新好看;盘子里的灌汤包一个个晶莹玉透,皮极薄几乎都能看到里头的馅来,香气弥漫的满屋,勾的人馋虫都上来了。
但最吸引黎酥的却是另一盘的南瓜饼,说在饼却并不是扁的,而是一个个小小的南瓜模样,上面被分了六道痕就像生瓜上的纹络一般,连顶部都还有个柄,细看一下却是用枸杞插在上面映着被蒸成橘红色的瓜身很是精致好看。
黎酥眸子看的眸子发亮,忙加了一个咬了一口香甜软糯的让她忍不住的眯起了眸子,眨眼功夫就吃了两个,待要再去夹,却夹了个空。
那汉子将皮蛋瘦肉粥和灌汤包往她跟前推了推,说她:“南瓜饼管饱不能吃太多,多吃点饭。”
黎酥眼巴巴的瞅了瞅他手边的南瓜饼:“饼凉了就不好吃了。”竟跟个孩子讨糖吃似的。
那汉子眼中忍不住带了笑:“凉了我再给你做。”却是依然不给她。
黎酥无法,只好妥协乖乖的吃饭,却不安生的寻他说话:“你昨天晚上出去做什么了?”
昨天晚上?那汉子愣了下反应过来干咳了声:“没干啥。”
“没干什么?”那人儿十分懂的冲他眨了眨眼睛:“需知撸大伤身哦。”
方青山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话,只做未听到转移话题:“那你昨晚为啥要装成那模样?”
知道他说的是她装妓子,黎酥嗔了他句“傻子”:“大半夜裹了个人回来,让人看见免不了怀疑,再说昨夜黎府被你搅弄成那样,定会发现大小姐二小姐都不见了,二小姐不足挂齿,但那大小姐可是要与土豪成婚的人啊,眼见着就要攀上高枝了,人却丢了,先别说土豪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便是他们自己也会急死,少不得不顾名声也要全城搜寻,你的行迹那么可疑保管第一个揪你出来!”
她总是会说些他听不懂的词,但不妨碍理解,方青山虽憨厚却也不笨明白她的意思,正要说话忽听外头一阵吵闹声。
黎酥挑眉:“来了。”
他们住在二楼,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街道中央,有身穿皂衣的官差在沿街搜寻着什么,除了官差还有黎酥的奶娘齐氏,她伴在柳氏身旁,而走柳氏前头的正是黎庭远。
看来当真是急了,连黎庭远都坐不住亲自出来寻人了!
第31章 菠萝咕噜肉
他们找的是黎悦卿。
那晚黎酥在齐氏跟前被方青山带走, 她连人都未曾看清楚只当是贼人,心急如焚下便再顾不得什么立刻入府报与了黎庭远知晓。
要知道黎酥是要嫁入高府的人万是出不得差错, 黎庭远一听腿都软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又有婆子来报言说二小姐也不见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黎庭远惊怒之下心思电转竟松了口气, 底气十足的带人去了府衙报案, 打的就是寻黎悦卿的幌子来寻黎酥。
全城的人都知道黎家大小姐要嫁入高府,那知府赵茂也不敢怠慢,接到通报立刻就让人关了城门, 派了差役出来挨家挨户的搜捕。
但搜了一早上都没什么消息,黎庭远急的头发都快白了,从不信佛的人这会字来念阿弥陀佛了。
许是佛祖慈悲竟当真庇佑他来, 一个拐角的功夫他竟看见他着急八慌要寻的大女儿急急慌慌的朝他跑过来。
他以为是他眼花,但有婆子已经迎了上去,将她揽在怀里不住的问。
是伺候她的奶娘齐氏。
黎庭远这才如梦初醒, 趁着差役还没反应过来忙推了柳氏一把,柳氏神色很不好, 被黎庭远推了一把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忙也迎上前,抖开手中备着的帷笠给黎酥带上。
有差役看见, 起疑:“黎老爷, 这是?”
黎庭远早有对策, 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家大女儿, 她心善且打小就异常爱护自家的姐妹,听说妹妹被劫就不顾我们的劝阻也跑出来寻找了,看着样子定也是没什么消息。”
那差役听了忙安抚道:“黎老爷放心,我等定会尽全力寻到令嫒。”
“哎,哎”黎庭远装模作样应了几声,又客套了几句就不再跟着找了,带着自家的一众人等回了黎府。
既找到了重要的人,黎庭远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并不问其中细节,只耳提面命的让黎酥再不要随意出府,又叫了许多的丫头婆子守在木香园就走了,倒是柳氏留下来问了几句。
黎酥靠在齐氏的怀里,眸中泛着泪花:“那是个酒鬼,将我掳走胡言乱语的说了一夜,早上才终于睡了过去,我便趁机挣脱开跑了出来。”
柳氏对此并不十分关心,安抚了她几句又问:“这酒鬼只掳了你去,没掳你妹妹吗?”
“妹妹?”黎酥愣了下:“悦卿怎么了,她不在家中吗?”
见她一无所知的样子,柳氏脸色更难看了些:“你妹妹她也被掳走了,却不知贼人是谁!”
黎酥大惊:“怎么会?”
柳氏看了看她,脸色渐缓柔声道:“娘的酥儿过几日就要嫁入高府了,那高府位高权重,家里的钱财定是数都数不尽,到时候千金万银的全随你用,娘虽舍不得却也替你高兴。”
这是来要钱了,黎酥没有说话等着她。
果然,柳氏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你妹妹被掳说不得就是那些个绑匪所为,目的就是索要银钱,可是酥儿看府里如今这情况哪里还有闲银,你就当可怜可怜娘,将娘给你的那五千四百两还给娘好救你妹妹一命吧!”
自己的女儿又一次大难方归,不曾真心关切却是没几句话就索要银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儿是捡来的。
不过打小都不曾亲近,黎酥也并没什么感觉,抬手擦了擦眼泪遗憾道:“母亲怎的不早说来呢,昨夜那贼人虽醉酒却有本能逼我拿银钱给他,不然就要杀了我,我没办法只好全部拿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