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纱虞以前表达过想要买假证的意思,他有些不安地问道,“你真的不是买假的吧?我给你查了,这个不能相信,他们就算给你办好了,也多半不能用,还很有可能保存副卡,你到时候赚了钱,他们都能用那张卡提取走。”
纱虞抬头摸摸他的头,“你已说了十来遍了,我已知晓,放心吧,乖。”
颜奉清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子,被一个一米六的小姑娘爱怜地摸脑袋,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旁边开过几辆车,驾驶者的眼神都不自觉往他们这里飘。
颜奉清本来还是又羞又窘的,渐渐也开始习惯了,哪怕面对周围投来的目光,也能面无表情展示出他高冷男神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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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虞摸完脑袋,看了眼头上的太阳,从身后拿来掩饰的背包里抽出一把伞,打开顶到了两人头顶。
颜奉清本来想说不用,却发现那伞罩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竟然有清爽的风徐徐吹过,把他身上所有的焦躁和汗水都带走了。
这是…传说中的修真法器?
颜奉清有些好奇地抬头多看了几眼,突然想到一个从以前就很好奇的问题。
“冒昧问一句。”
纱虞手里拿着罗盘,正对着阳光细细看着,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颜奉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们那边…会经常出现杀人越货,抢夺法宝的情况吗?”
纱虞满脸肃容,皱着眉看向他:“道友,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颜奉清:“...”
被她这么一看,他顿时也觉得自己思想太危险了,“我…我之前看了些影视剧,就是你今天路上看过的那种,里面这么说来着。”
纱虞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闲杂书籍,总是臆想居多。”
颜奉清总觉得这话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等,这不是他之前对大佬说的吗?
“你也太记仇...”
纱虞突然眼神一凝,“来了。”
颜奉清闻言转身,正好看见一辆黑色的陆行车缓缓驶来。
纱虞上前一步,抬手指向了那辆车,金铃摇曳,似有微风徐来,颜奉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由有些紧张,却听对方抬高声音喊了句:
“师傅,停下车。”
颜奉清:“...”以为对方要施展什么神通的自己真是蠢爆了。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随着纱虞那句话喊出,车子的主人眼神恍惚了一瞬,竟然真的缓缓在她身边停下,等到纱虞敲了敲车窗,他才猛地回过神,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过于美貌的少女,“你好?请问你是…?”
纱虞轻笑,“你年四十二,曾有一子一女,然而九年前,你外出工作,你妻子重病,你八岁的女儿带着弟弟偷跑去小区公园玩,结果幼子被抱走,女儿也因为害怕被你责骂离家出走,至今不见踪影。”
她的话说到一半,眼前的人眼神就警惕了起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不用紧张,我不是骗子,”纱虞摇了摇手里的罗盘,“只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罢了。”
颜奉清没想到纱虞还有这种本事,以为对方会一脸“你怎么知道简直太神了大神请务必帮我一把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出”,却不料男人听到交易二字,立刻变黑了脸色。
他咬牙恨声骂,“年纪轻轻不学好,跑出来装什么大师,这件事情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你们就不能消停下吗?我已经没有钱给你们骗了!”
说完,他就一关车门,油门一踩开了出去。
被尾气迎面扫了一脸,颜奉清咳嗽了两声,有些无语地看向纱虞,“你这…该不会是想骗钱来□□吧?”
纱虞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愚人。”
颜奉清:“...”总感觉是在骂他。
正想着,他只觉得手腕上一紧,人已经被牵着往前走去。
“走吧,山不就我,我们便只好去山里头谈谈了。”
华羿刚刚从场上下来,听到窃窃私语,不由转头看向自己同伴,皱眉打量了一下,见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当时就拽着他去了旁边的洗手间。
“二志,你不会真的去做了吧?”
“你说什么呢,”被叫做二志的青年眼神乱飞,“一会我该准备上场了,先不和你聊了啊华少。”
说着,他打着哈哈就要往外走,却被华羿一把拽了回来,“汪志,赶紧把人放回来,别胡闹!”
听他叫自己全名,汪志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左右看了眼确认没人,这才小声说道,“华少,那穷鬼不过就是拿了钱跑路了而已,你紧张什么。”
华羿皱眉,总觉得不对,“他不像这样的人。”
汪志啧了一声,“这种穷比,装的再清高也是虚的,他自己也说过,来这节目就是想要奖金,我多给一点,他不就跟狗似的跪地上谢我。”
他话语里的恶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倒是绝口不提自己是怎么把那个瘦弱的青年堵在来的路上欺辱的,也没说对方是被自己和一帮混混兄弟打得半残都不愿意松口,自己威胁要踩断他拉琴的手,对方才低头接受了他的条件。
钱嘛,他本来想给个十万,但谁叫那穷小子这么不识趣,要不是自己善心大发,让他滚蛋的时候连那500营养费都不会给。
啧,没点眼力劲儿。
见他说得难听,却笃定自己没做什么,华羿将信将疑地松手,看汪志去一边的池子里放水,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一句提醒,“这是比赛,要比就好好比,别动歪门心思,要你真干了什么,就别怪我不把你当兄弟了。”
汪志闻言背僵了僵,一个走神的功夫,水溅到了裤子上,顿时操了一句,转身急匆匆扯纸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