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之前几次不成功的表白, 颜奉清得出一个结论:所以说啊,跟纱虞说话最好还是遵循兽类的直接比较好。
按照她的思路而言,什么双修伴侣, 什么举个例子, 都是徒劳。
太过复杂的名词,在这种她从来没有涉及的领域是不会被很快理解的,所以那时候听到颜奉清说的话以后, 她想了许久却还没有给出答案, 而只是听雪商告了几句黑状,她居然就反应过来了!
颜奉清自我检讨了一下自己过去的思维习惯,发现自己真的是人类,纯的, 拥有大部分人类的习性,就是想太多。
想跟纱虞在一起, 那想要做什么,怎么做, 都要直接地表达出来。
一定要把东西铺开了说明白, 千万别考验纱虞的理解力, 不然很可能变成他这种明明暗恋了许久, 吃醋吃的快飞起, 对方却毫无所觉的情况。
虽然纱虞现在依旧对于双修伴侣这个词懵懵懂懂, 但颜奉清已经不想强求。
道家向来讲究清静无为,之前也是他着相了,把自己困在了方寸不能挣脱,其实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如果有一天纱虞真的会离开,或者他修炼无果先走一步,那应当被期盼的,不过让彼此不留遗憾。
训练结束后,颜奉清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面容严肃地对着眼前的通讯器,上面显示的信息是他二十分钟前刚刚发出去的。
净沙河清:【忙吗?周末一起连线看电影怎么样?】
已经过了许久,那边一直没有反应。
他看着自己刚刚改成“净沙河清”的名字,不由有点小紧张,不知道纱虞会不会发现自己改了名字,不过不管她注意不注意得到,他就是想改。
好像名字一改,两个人就被520贴在一起了似的。
时间一点点往前走着,在安静的屋子里滴答滴答留下足迹,在颜奉清等得快睡着的时候,那边终于发来了一条新的消息。
是纱虞不是鲨鱼:【现在不忙啦,欢天喜地挥舞触手.jpg。
最近一段时间空下来了没什么大通告,过一阵子要开始准备演唱会的事情了,你晚上呆在屋子里别乱跑,我来找你。】
沙白河清:【好╭( ̄▽ ̄)╮】
颜奉清腾地从沙发上直起身,左右张望了一下,把散落的毛毯叠好放到一边,又把周围的杂物清理了一下,这才正襟危坐地坐回了沙发上,在通讯器里的商场买零食。
他决定再买它个几箱零食偷偷放在屋子里面,之前纱虞来得不多,每次也都是匆匆离开,以后她来得多了,没有零嘴吃怎么办。
忧心忡忡的新任男朋友颜小哥正比划着床底下的空位,计算这里能装的零食盒子尺寸,窗帘突然被风吹起,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窗台,把玩着一支牡丹花笑吟吟看向他。
“嘿,这是谁家的公子,好生俊俏,不如让奴家一亲芳泽,以慰相思之苦。”
颜奉清:“...”又是看了哪部古装武侠片。
见到纱虞跳下窗台,以帅气的姿势把牡丹空投到一边空着的花瓶里,转头看向自己,颜奉清双手护在胸前,干巴巴地学那些电影里的小可怜说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纱虞舔舔嘴唇,眼里的神采更亮了,上前一步把他推到了沙发里,“那你倒是叫啊,奴家就喜欢看公子哭着说不要的样子,你叫得再大声,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哈,”颜奉清落进沙发,忍不住笑了起来,等纱虞靠近,翻身把她压下,纱虞惊叫了一声,却乖顺地没有反抗,颜奉清就顺势低头亲了上去。
她发出愉悦的轻哼,手指沿着他的脊背往下,摩挲着紧窄的腰身享受这份亲昵。
一份多钟过去以后,两条接吻鱼才慢慢退开。
颜奉清低头想说话,发现纱虞正直勾勾看着自己,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发,“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纱虞摇头,拉过他的t恤领子就给了他脸颊一个么么哒,“没有,你太帅气了,忍不住想亲亲你。”
颜奉清的小心脏呼啦被吹到了天上,飘的不行,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在此时却像只小奶狗似的弓起身来,低头凑近纱虞用鼻尖磨蹭她的脸。
“哈哈哈,好痒,”纱虞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抱住,不让他继续拱来拱去,“不要蹭了。”
颜奉清:“不,就要蹭。”
两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小朋友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黏糊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颜奉清转头看了眼时间,“啊,很晚了,你回去修炼吗?还是在这里...”
“不回去,”纱虞摇头,猛地又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点,双目灼灼,满是狩猎者的亮光。
被她这视线盯上,本来晕乎乎的颜奉清瞬间一个激灵,直觉往后退,差点摔到沙发下面,“怎,怎么了?”
纱虞舔舔嘴唇,“我想试试看...”
颜奉清:“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睡衣就已经被纱虞扯开大半,露出蜜色的肩膀。
“据说和喜欢的人会很舒服...”
“等等!”颜奉清连忙拉住衣服往回扯,试图遮住自己的身体,纱虞不撒手,两边一起用力,睡衣不堪重负,直接嘶啦碎成了布条。
他手忙脚乱地抓过抱枕把自己胸口捂住,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像是被轻薄的良家妇女,感觉非常委屈了,“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不能着急,哪有一上来就要做这种事情的!”
放到偶像剧里,女主就应该用小拳拳捶男主的胸口说你对我一定不是真爱了。
颜奉清正在和脑内奇怪的小剧场做斗争,纱虞不甘心地揪揪他腰上裂开的布条,“既然是很舒服的事情,那为什么要等?可以做,那就立刻做啊。”
“不是...”颜奉清努力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话可以反驳,看到纱虞一副精力充沛跃跃欲试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先不说这些,你这次雷劫的伤怎么好得这么快,上次可是躺了好久。”
说到这个事情,纱虞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对这件事其实也是有点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是呀,这一次虽然是雪商六尾化形劫雷,但感觉却比上一回五尾时轻松许多,落到我身上时不过就是烧焦了我一些鳞片,竟然没伤多少经脉,真是让鱼摸不着尾巴。”
颜奉清往后缩了缩,想到那天他祈祷的事情,试探地问,“会不会是天道看你平时没干什么坏事,还经常行善,又有那么多粉丝诚心仰慕,所以给你手下留情了。”
他虽然还搞不懂这些东西的原理,却不妨碍他看过影视作品啊,别的不说,被那么多人喜欢的话,好歹也不敢随便把她就劈死吧?
纱虞若有所思,“这倒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