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多看了两眼。
“你为什么假扮何姑,又假扮陈媛?”
何鸢依旧闭嘴不说话。
时迁心道:哥早晚要把你的嘴撬开。
她不说话,时迁问再多都是白问。
他心里憋了一团火气,这时候突然蹿上来。
何鸢这个女人一会儿是何仙姑,一会儿是何处长,一会儿又是何道长。
简直像个行走的问号。
时迁弄不明白她,因此心里憋屈。
何鸢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我要做什么,不需要你管。”
时迁:“怎么就不需要我管了,我这是服从命令!”
时迁和她对着干,这时候又想起了那个命令。
他不由分说,黏着何鸢:“寸步不离,知道吗,何处长!”
何鸢被他黏着,又因比他矮一些,浑身都叫时迁抱着,很是不自然。
她心道:……兔崽子。
‘兔崽子’ 时迁乖贱乖贱,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撒娇打滚和顺杆子不要脸的上。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没人吃得消他双管齐下,也就是传说中的:不要脸的男人会撒娇,鬼都怕。
鬼怕不怕不知道,何鸢生平头一次,怕了一个男人。
时迁这人,太黏糊了!
黏糊起来不知道什么毛病,像个小孩儿似的,不给口糖吃不罢休!
贴在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她服气!
何鸢手上的功夫厉害,如果真的和时迁较劲,三两下保不准就送对方归西了。
她一个人孤独的走了几百年,从来没有谁像时迁这样,一点也不怕她,不但不敬而远之,还想方设法的从她嘴里套话,试图了解她。
何鸢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眼休息。
时迁两只手捏着小狐狸,一大一小坐在公交车上,委屈巴巴的看着何鸢。
大的那个眼睛也湿漉漉,小的那只有样学样,上梁不正下梁歪,眼睛也湿漉漉。
时迁叹了口气,小狐狸就学他萎靡的抖了一下。
时迁:“你妈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话?”
小狐狸:……
时迁:“来,狐狸,叫一声卖个萌,撒个娇给你妈听。”
狐狸不叫。
时迁郁闷:“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叫?”
他自己个儿琢磨了一会儿,记忆中,他也没听过狐狸怎么叫。
但时迁认为自己作为一个长辈,应当教一教狐狸该怎么叫。
他搜肠刮肚的想了片刻,义正言辞的教育:“来,爸爸叫你叫——”
何鸢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之,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她便看见时迁一本正经的教小狐狸开口叫。
时迁:“大楚兴,陈胜王!”
“来,宝贝儿,叫一个,教科书里的狐狸都是这么叫的,这就是教科书式标准的叫声,叫来听听!”
何鸢:……
时迁二人昨晚上因为这只小狐狸折腾了一晚上,通宵没睡,买了第二天一早的长途汽车回淮京。
从大岭山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时迁指纹解锁开门,时王八因为昨晚上没吃到夜宵的缘故,正在鞋柜上面以睥睨天下的气势嚣张的看着时迁。
时王八的绿豆眼儿看成了对眼儿。
时迁拉开拉链,他胸口处倏的冒出一个白色毛茸茸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