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小姑娘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霍梅住的别墅在淮京的一处高档小区里面, 保安把控严格, 不大好混进去。
时迁拿出手机, 翻了翻通讯录。
何鸢:“你做什么?”
时迁:“打个电话问一问有谁住在这里面的。”
他的交友范围很广, 果然三下五除二的就联系到了一人。
时迁和她站在小区门口没等多久,里面便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梳着背头, 看起来刚刚回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时迁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那人:“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
时迁:“路过呗。”
他介绍何鸢:“何处长, 我的领导, 顶头上司。”
接着又跟何鸢介绍这人:“吴源, 我朋友。”
何鸢点头。
吴源诧异, 心道:这么年轻就是处长?
时迁道:“看什么,带路啊,上回我给你拿的那个特产你吃完了没……”
有吴源带路,何鸢和他在小区里畅通无阻。
此时还没到晚上。
吴源留二人吃了晚饭,过后时迁借口要去小区里转一转,何鸢默默地站起来尾随其后。
二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小区东面靠江,现在天气还没有回暖,江风一吹阴寒刺骨。
何鸢正拿着一张白纸叠小人,她身上骤然多了一件外套。
何鸢手一顿,抬头望去。
时迁摸了摸鼻子,不自然道:“江边冷,你穿的太少了。”
何鸢向来只穿两件衣服,里面一件短袖,外面一件薄薄的外套。
她看了时迁一眼,没说话。
时迁面上红的很,好在他脸红的时候很少上脸,就耳朵尖红的能低的出血。
他很少对同龄的女人献殷情,头一回做,做的还有点儿不熟练,纯情的一比那啥。
初中生似的。
何鸢古怪的盯着他的时候,他还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岔开话题:“你在叠什么东西?”
何鸢手上的纸人已经叠好了。
时迁注意到,这个纸人轻飘飘的,叠了两层。
手和脚都是随意撕扯出来的,但奇怪的是,这个纸人不似寻常寿衣店里直挺挺的纸人。
何鸢手里的这个纸人是个半蹲着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口,好似抱着什么东西。
她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那纸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时迁见了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道术,现在淡定的看着何鸢跟在纸人的后面慢吞吞的走。
他站起身,问道:“这个纸人是什么用的?”
何鸢:“找霍梅的住宅。”
时迁:“你在纸人上面写了什么?”
何鸢:“她的生辰八字。”
时迁诧异:“这东西不是很少外传的吗,你怎么打听来的?”
何鸢:“算的。”
她赶在时迁继续问东问西之前开口:“闭嘴。”
霍梅的宅子在最里面,挨着江边建筑。
时迁望去,黑暗中只能分辨出这是一栋西洋风格建筑的小洋楼,一共三层。
时迁心道:要在三层里面找到账单账本确实是一件难事。
他压低声音,在何鸢耳边问道:“你确定霍梅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家里?”
他呼出来的热气打在何鸢的耳朵下面,叫她有些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