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道:“不说了,回来你就知道了。”
此时,何鸢正从卫生间出来。
她洗完了澡,门一开,热腾腾的蒸汽滚了出来。
何鸢穿着浴衣,头发散在肩膀上,湿哒哒的。
时迁正想说他帮何鸢吹一吹,结果她从厕所到厨房拿水的路上,头发就干了。
时迁:……
这女人暴露自己不是人类之后干脆在家里干什么都不遮掩一下了吗!
何鸢喝完水,时迁跟她提了一提回家的事情。
何鸢准备了一下,第二天上午的时候,跟时迁回到了他家。
时父住的地方重兵把守,田心受不了这个气氛,于是搬了出来自己在外面弄了一套房子。
时迁回家的时候也不会去他爸那地方,进去之前还得搜半天身。
田心在时迁回来之前,特意把二楼的房间给收拾出来,并且很有心计的只收拾了一间。
反正上一回时迁带她回来,两个人住的就是一间。
因此,田心得出了一个结论:上一回住一间这一回也必须住一间,因为好事成双。
……什么脑回路!
田心这个脑回路还真的被执行了。
何鸢回来的时候,得知要跟时迁睡一间房她也没什么意外。
田心只知道这个女人不怎么爱说话,所以问她的东西也不多,田心对她的架势,完全就是把她当做未来的儿媳妇看了。
她虽然不说话,但是格外的招人喜欢,也可能是她的颜值加成很高。
在家里住了几天,时父回来了。
他是听田心说何鸢来了,因此特意回来看了一眼。
田心跟他说的是时迁的女朋友,他儿子在外面交什么女朋友,时父很少去管,但女朋友带回家,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时父下午回家见了何鸢一面。
她清清冷冷的坐在沙发上,时父乍一看她,没什么反应。
田心介绍道:“阿鸢,这位是小迁的父亲,时书彦。”
何鸢在新闻上见过时书彦,她礼貌的跟时迁他爹打过招呼之后,又安安静静的看书去了。
至此,何鸢把时迁一家四口都认了一个遍。
她看到时书彦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时书彦长得跟时勉有点儿像,她当初看到时迁的时候就觉得哪里眼熟,现在一看,应该是时迁长得像他爸,他爸又有点儿像时勉,四舍五入,初遇的那个房间里黑灯瞎火,她看时迁也长得有些像时勉,所以才会眼熟。
不过时书彦看何鸢就不眼熟了。
毕竟何鸢是时书彦爷爷辈的人,中间隔了两代人,他就算听过何鸢的名字,在这个唯物主义世界观里,也不可能会去相信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
这也是何鸢敢大摇大摆的住进时迁家里的原因。
恐怕这世上还知道何鸢活着的,就只有这次生日宴会的主角:时励。
时励的百岁生辰,放在了十二月底开。
商界政界各路人马纷纷赶来祝贺。
时书彦的行程很紧,而且这种公共场合,人多眼杂,他的身份出来非常危险,所以只能低调的露个脸就走,来的时候需要成群的保镖,走的时候也需要成群的保镖。时书彦不想败坏爷爷的寿宴,好好地庆生场所,两百米以内都是狙击范围,换谁谁吃得消?
所以他今年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与此同时,时迁的各种表弟表妹,堂兄堂姐从世界各地赶回来了。
他是时励最心疼的重孙,在家里的地位相当高,再加上时书彦的身份,亲戚之间想要攀谈的数不胜数。
当然,相对的,想给时迁介绍对象的也多的不能用手指头数。
往年这种场景,时迁都随便应付过去。
给他介绍良配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存在着利益关系。
时迁不大想跟一个自己不爱,对方也不爱自己的女人在一起。
田心也不赞成这种利益婚姻,她向来主张时迁开心就好,比如之前的吴佳静,家世不显赫,非名门出生,但当时时迁跟她有过几次接触,也没看出田心反对。
不过今年不同于往年,时迁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就是何鸢。
她出席晚宴穿得是时妗挑的衣服,不得不说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很准,何鸢这种天生丽质的,压根儿不需要什么过多的服饰和妆容点缀,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旗袍,就足够惊艳全场。
旗袍是众多礼服中最考验身材的一套,穿在何鸢身上,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时迁穿得是一套同样款式的中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