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说完这件事情,看着何鸢:“阿鸢,你记得我祖爷爷吗?”
何鸢想了下,点点头:“他还很小。”
她比了个长度:“大概这么长。”
何鸢第一次见到他,时勉也才是个在垃圾堆里翻垃圾的小叫花子,怀里还抱了个眼睛都睁不开的娃娃。
两兄弟一大一小,坐在她面前,歪着头盯着她。
这段记忆太久远了,远的何鸢都快忘记,她那会儿是出于什么想法,钦定时勉收这乱世。
时迁摇了摇她,把她从回忆中摇醒。
时迁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在想她以前遇到时励的事情。
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吃醋不对,但是他就是憋不住。
何鸢一旦想起时励,她一定会想起时勉。
而时勉跟她那一段,野史上都信誓坦坦的说时元帅多少喜欢她,多少腻歪她,他越是越想越吃醋。
吃的正起劲的时候,何鸢突然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时迁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何鸢:“见时励?”
时迁闷声道:“嗯。”
他撒谎了。
时迁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想把何鸢带在身边。
这就跟孩子见到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恨不得把它贴在脸上,带出去向全世界炫耀一个幼稚的心理一样。
时迁现在就是这个心理。
与其把何鸢藏着掖着,不小心被严律这种人看上,拐弯抹角的去调查她,倒不如直接宣示主权。
他在严律调查何鸢之后,就把他能找到的关于记载何鸢各种资料的文件全部都销毁了。
时迁的权利做到这一步不难,只是国安局里面的存档不是普通人能够去撼动的,时迁接触不到这一份资料,其他人就更别想去接触到。
现在只要有人去调查何鸢,只能查到一片空白。
虽然时迁很想给她创建一个百度百科,然后在上边用加粗黑体大字标出来:时迁的女人。
但一想到何鸢知道之后会怎么收拾他,他瞬间就怂了。
消除何鸢资料之后,时迁接下来想做的就是把她带出去炫耀一圈。
金屋藏娇有什么意思,宣告主权才是硬道理,免得别人惦记她。
何鸢问他:“什么时候。”
时迁道:“十二月中旬。”
何鸢算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像是天注定一样,她这几天还真的有空。
她:“我记得时励的生辰是年底。”
时迁道:“是啊,你还记得啊。”
他:“我们先开始准备,我要提前回去,你跟我一道回去。”
何鸢看着他。
时迁这下,又开始吃飞醋。
黏黏糊糊的蹭上来,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抱。
“阿鸢,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
何鸢对他一直很宽容,时迁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情,她基本都不大会反抗。
“你问。”
时迁心里忐忑不安,最后还是问出口。
“你和我大爷爷——我是说时勉,你们是什么关系?”
何鸢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迁一听,醋意翻滚,心道:我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他委屈的要命,抱着她就抱的更紧了一些:“你告诉我好不好。”
何鸢想了想:“没什么关系。”
时迁:……我有这么好骗吗!
他明明在那段黑白影像资料里面都看到了,何鸢对时勉分明笑的很温柔,这哪里像是没关系的!
时迁心里却知道,何鸢这么说,基本上就是没关系。
至少,没有他想的哪一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