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鸢换了个姿势,吃蛋糕吃的更起劲。
她嘴角沾了一些蛋糕屑,看的津津有味。
往天这时候,时迁都会用手替她抹掉嘴角的碎屑,这时候他不在身边,自然没人帮她擦。
片刻之后,她突然感受到自己身后有人。
严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何鸢身边,他首先看到何鸢脸上的蛋糕渣子,伸出手就想帮何鸢擦掉。
还没接近她时,何鸢开口:“你断过一次还不过瘾吗。”
严律的手一顿,干巴巴的缩了回去:“别这么冷淡,何鸢。”
何鸢说完这话,不打算理他。
严律出现在这里,是她没预料到的,并且败坏了她的好心情。
如果杀人不用被雷劈,严律已经在上上上个月就去跟阎王报到了。
虽说天雷劈不死何鸢,但是劈上去还是很痛的,何鸢断然不会为了这种人让自己受苦。
严律能来找她,她还不能躲吗。
何鸢连蛋糕都不想吃,警告严律道:“如果你跟着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严律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他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何鸢当时操控的那道雷落下来,是真心实意的想弄死他的。
但是越漂亮的玫瑰刺就越多,越是摘不到的星星,越是危险的东西,得到了之后就越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感。
严律不知道何鸢为什么不杀他,但隐约的能够明白一点,他自从知道何鸢这样的人存在之后,严律往常嗤之以鼻的道士和尚以及迷信论全都被他捡了回来。
他经过多方打听,花了钱财和精力,认识了不少玄学方面的大师,按照他们说的,世间一切都有因果,杀人偿命,天道法则,不能违背。
严律稍微一推测,大致就知道何鸢不能杀他的理由了。
有了这一个保险在,严律的脸皮登时厚了起来。
人活一辈子,也许一辈子都遇不上何鸢这样神秘的女人,他实在想占为己有。
既然对方都能跟时迁拉扯,那就说明她不是完全对人类没有感情的,只要对人类有感情,严律自认为自己没有比时迁差到哪里去,凭什么时迁可以,他不可以?
俗话说烈女怕郎缠,严律就不信自己刷够存在感之后,何鸢还能对他这么无动于衷。
显然,严律太高估自己了。
何鸢打算换一个地方继续等时迁,严律却死皮赖脸的追上来。
她活了几百年,目前只能忍受时迁的‘死皮赖脸’,别人这么做在她这里约等于找死。
严律似乎不觉得自己会遇到什么麻烦,直到他走着走着——上一秒还在公馆,下一秒就在荒山。
严律:……我操。
何鸢面无表情的捏了捏头发,转头满意的看到空荡荡的身后。
严律被她弄到了最近的荒山里面,他这样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没有通讯工具,细皮嫩肉的,走出来肯定够呛。
何鸢虽然不能杀他,但是折磨人的法子她可不缺,随便想两个出来就够严律喝一壶了。
摆脱严律之后,何鸢轻松了一些。
于是她又绕了回来,继续欣赏刚才没欣赏完的大戏。
这场戏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越来越精彩。
何鸢这回连板凳都准备好了,她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兴致冲冲的继续观看。
就她走的这几分钟之后,现场已经发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田萌萌知道了赵信就是吴佳静的前男友,吃醋吃的翻天覆地。
吴佳静头疼的很,一刻不想多待,偏偏田萌萌不让她走,一来二去的,在大厅里面就吵了起来。
这一吵,直接吵的二楼的人都往下走。
时迁在楼上听到吵闹声,直接下楼。
他一下喽,原本的闹剧就停止了。
田萌萌心虚的喊了一声:“表哥……”
时迁看到田萌萌,愣了一下。
吴佳静见了时迁,脸上有些红:“时迁……”
田萌萌抽空看着吴佳静,发现对方居然脸红之后,心里更不舒服。
时迁脸色不大好——任凭谁看到这一出争风吃醋的闹剧,都不会高兴地起来,而且这一场闹剧还发生在祖爷爷的寿宴上。
田萌萌看到时迁的表情,恶人先告状起来:“表哥,是她先骂我的。”
吴佳静对时迁有好感,听到田萌萌在心上人面前抹黑自己,这还能忍!
两人立刻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跟小学生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告起状来。
时迁呵斥道:“闭嘴!”
他:“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