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裙缩了缩指尖,粉嫩的小甲儿蜷缩着,看着可怜的紧。
朱红官袍的青年微叹了口气,他手指很凉,在鲜红的指印上轻轻拂过。
“是谁?”
他语气很冷,却似带着笑意。
吴裙却知道他这是真的动怒了。
被那人手掌握住的雪腕儿动弹不得,红肿处泛着丝丝痒意。
她鼻尖儿已出了些细汗,在溶溶日光下旖旎动人。
殿内静不可闻,沉香袅袅的燃着,似隔着一层浓雾。
看不清那朱红官袍青年的神情来。
宇文化及眉头轻挑,最终却轻笑:“阿裙已经可以嫁人了啊。”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说这话。
吴裙静静敛下眉眼来,粉嫩的唇瓣儿被咬的潋滟动人。
夕阳已至。
照得偌大隋宫一片残红。
宋缺与文帝坐在高台之上对弈。
一局棋落,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朕像你这般大年纪时也尚未有如此沉着。”
文帝缓缓落下手中白子。
那棋盘已呈围杀之势,可却并非是必死之局。
宋缺已不动了。
因为他知道这棋下到这儿便是该停了。
残阳煌煌照在琉璃玉瓦之上,映得九重高台高不可攀。
文帝看向对面玉楼微微叹了口气:“这惊鹊台是朕一年前所造。”
宋缺指尖顿了顿便听帝王笑道:“遣玉山三座,金银万两铸成的高台,宫中不知多少人想一览摘月美景,可自建成后阿裙便只上去了两次。”
“一次是惊鹊台初成之时。”
“第二次便是宋卿入宫之时了。”
隋帝转头望向那策衣寒眉的青年微微眯眼。
他语气似笑非笑,却让随侍众人刹时跪拜在地。
这已是帝王之威。
宋缺面色不变,淡淡道:“高台惊鹊,何时不可赏月。”
他这话也是大胆。
杨坚轻笑:“宋卿倒是不怕惹怒朕。”
他指尖未顿,却是已倒了杯酒。
残红摇落杯中,看着触目惊心。
隋帝目光玩味儿地看了眼常安殿的方向,突然道:
“九公主不会嫁与突厥。”
宋缺微微敛目,却见面前看似风流的帝王已离去。
暮色中仿佛传来迟迟钟声,让那年轻的阀主目光微深。
‘她不会嫁与突厥,因为这世上再无人会比朕更能给她无上尊荣。’
他自那黑漆漆的墓穴中将她救出,怎甘心让她再受苦。
宋缺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第64章
天蒙蒙将亮。
隋宫之中枝头寂寂。
昨夜刚下了场大雨, 庭院里落花也都被打湿在泥土里,看着娇艳的很。
吴裙微微睁开眼来,昨夜睡得太晚,此刻额上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轻轻蹙起了眉头, 便有女官上前来轻按。
“这样可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