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凝固呆滞的眼里不带有任何心机与狡狯。
所有的死人都是一样,不分美丑,不分善恶,不分伟人与贫民。
“那女孩怎么样?”慕容雨川问陆小棠。
“万幸,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受到了惊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记不得了。”
“真是个倒霉的孩子。”慕容雨川一面检查两具尸体一面说。“怎么这些逆事都让她摊上了。”
“先是母亲死了,然后弟弟死了,现在父亲后母也死了。她如今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陆小棠叹息。
“也许对她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慕容雨川翻开死者的头发。
“喂——”陆小棠嗔怪的瞪着慕容雨川。
“我说的是实话。”慕容雨川说。“现在她父亲的公司要划归到她的名下吧。一夜之间,中国诞生了一个最年轻的民营企业家。”
“人家都那么惨了,你还说风凉话。”陆小棠敲鼓一样锤慕容雨川后背。
慕容雨川的脑门撞到了米伟军的脑门上。米伟军脖子上的裂口扯开更大。
慕容雨川说:“至少有了那些钱,她今后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如果这对混蛋夫妇还活着的话,我很怀疑这孩子能不能活到成年。”
陆小棠不说话了。
她扭头看着床上的剪断的电线和丢弃的衣物。恨恨道:“这个畜生千万不要被我捉到,我要…”
慕容雨川忽然问:“你刚才带领刑侦人员检查时,发现失窃了什么财物吗?”
陆小棠说:“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房间里所有柜橱都没有被翻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凶手的作案动机不是入室抢劫。”
“会不会是复仇?”陆小棠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米伟军夫妇的尸体。“看他们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倒是很大。不过调查起来需要耗费很大精力。”
想起红帽子尚未捕获到案,凭空又增添这样一起恶性凶杀案,陆小棠头都大了。
“你有没有想过,”慕容雨川忽然道。“头两天,这家的男孩先是被红帽子人绑架撕票,如今这家人全部遭到残害。它们之间只是时间上的一个巧合吗?”
“你是说,这起案件的凶手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红帽子?”
“……”
“作案的风格却很不一样呢。”
慕容雨川的目光无意中落在床上。散落的衣物。蓝色电线。
他如有所思的越过陆小棠,拿起衣物翻弄起来。随口问陆小棠。“你发现米兰时她是什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