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寂头顶的好感度,到75了。
这一晚,程寂没有再下楼。
姜斐倒是不计前嫌地给他留了一碗粥在桌上,而后回房休息。
第二天醒来时,程寂又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桌上的粥倒是被人喝得一干二净。
从系统那儿得知他没有生命危险后,姜斐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算了算时间,打开了关机好久的手机。
四通未接来电。
三通来自洛时的助理,只有一通来自洛时。
姜斐看着洛时的名字,用食指敲了敲。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
程寂回了一趟程家的别墅。
虽然那对夫妻不回来住,他也搬出去了,可这里还留着管家和保姆。
他回来后谁也没打扰,就坐在顶楼的休闲椅上,看着整个别墅。
管家和保姆是一对老夫老妻,平时负责管理这个别墅的一切。
早上,保姆去买菜,管家就修剪草坪,然后二人一起准备早餐。
中午,会搬离一些阳光下的花花草草,或者清扫一些角落的积灰。
晚上,两个人一起去买菜,准备晚餐。
很日常。
程寂安静地从早看到晚。
原来,是这样相处的。
程寂抿唇,傍晚的时候,管家为他后背的伤换了药,便离开了。
回公寓的路上,路过一家大型商超,人流很多,人来人往。
程寂将车停在路边,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缓缓走了下去,再出来时,手中提着豆腐和鱼。
回到公寓时,天已经黑了,姜斐正窝在沙发上,对面的电视小声响着。
她似乎睡着了,听见开门声也没有动。
程寂放轻了动作,刚要走进厨房。
“程寂?”姜斐的声音传来,带着刚睡醒的细弱鼻音。
程寂脚步一僵,感觉被抓住了把柄似的,耳根滚烫,囫囵“嗯”了一声后进了厨房,将东西放下,为难地看了眼那条仍在苟延残喘的鱼。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起。
程寂听见姜斐的脚步声朝门口走去,之后,再没有任何动静,一片死寂。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外面沉默的有些诡异,不由扬声道:“谁?”
说着,走向门口。
姜斐正僵立在那里。
程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脚步顿住。
洛时。
他穿着件白色外衣,安静坐在轮椅上,手虚扶着轮椅一侧,脸色比平时更白了,唇色近乎透明,眉眼却半眯着,唇角微扬,笑看着姜斐。
“斐斐,”洛时作声,嗓音低哑却又带着几分难辨的缱绻,“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该回家了。”
程寂喉咙一紧。
“外面”是他的公寓,“回家”是回他们的家。
姜斐眼圈微红,低声呢喃:“洛时……”说着,就要朝他走去。
“姜斐。”程寂突然作声。
洛时唇角的笑微顿,缓缓抬头看向他,眼神毫不遮掩的阴鸷。
姜斐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眼中有困惑,也有他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
程寂张了张嘴,想说今天她连晚餐都不用做了,食材他准备,晚餐也是。
可说不出口。
他没有资格。
姜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程寂出声,想了想道:“你好好养伤,”说着,她看向他的胸膛,眼神越发复杂,沉默良久,最终问了出来,“程寂,那个伤,我是不是见……”
“斐斐,”洛时朝前推了推轮椅,轻唤着她的名字,而后闷咳了几声,“胸口的伤好像裂开了。”
“斐斐,回家上药好不好?”
姜斐看向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