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救你,能走吗?”
“能,能走!”
宁疏扶着吴青青,走出房门,出去就看到吴家傻瓜儿子站在后院里,呆愣愣地看着天空,喊道:“头上雪,瓦上霜,大姑娘屁|股,白菜梆,嘻嘻嘻。”
当真是个弱智。
就在这时,狗娃启动了摩托车,将车开到后院门口,冲宁疏招了招手:“姐,快上车!”
宁疏扶着吴青青跑过去,让她坐在中间,宁疏坐后面,就在这时,陈家老母亲一回头瞅见自己媳妇儿被抢了,嗷嗷大叫地追出去来,捡起地上的石头要砸他们。
狗娃摩托已经轰了出去。
几秒之后,那块石子绕了个弯,将陈家老母亲砸了个正着,顷刻脑子就飙血了。
狗娃和宁疏半夜把别人媳妇给掳了回来,狗娃小姨她们家立刻就炸开了锅。
☆、天谴
家里闹开了锅, 小姨和小姨夫披着衣服出来,宁疏正在给吴青青脸上的瘀伤上药。
“哎呀妈呀,狗娃你们做了啥!”小姨大声嚷嚷着:“你怎么把人家媳妇抢了啊!要是陈家找上门来,可怎么是好,快点还回去。”
吴青青害怕地瑟缩在宁疏身边:“求求你,求求你。”
“放心, 我既然救了你, 一定会保护好你。”
狗娃的小姨不好指责宁疏, 毕竟隔着一层亲戚关系, 所以她只能一个劲儿戳狗娃的脑袋。
“看你们干的好事,进城读了个书,连规矩都读没了, 小时候你往牛粪里扔炸炮,炸了你小姨夫一身屎, 这就算了, 现在居然做出抢人家媳妇这种事, 还要点脸么?”
舅妈性子软, 站在边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疏这就出来护着弟弟了:“你别说狗娃,是我的主意。”
“是我跟我姐一起做的。”
小姨夫冷哼一声:“还真是血脉相连,姐弟连心啊。”
他故意加重了血脉两个字, 听得舅妈打了个激灵,狗娃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事家里人都知道,但也劝过她, 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舅妈没肯,她只想把狗娃好好盘大。
现在这孩子闯了祸,家里人只怕更加不满,要把这事拿出来说道。
很快,外婆听到动静,走进了屋子。
“丧天德的事,亏你们干得出来!”
狗娃低头不说话,宁疏也闷闷的,小姨夫一听外婆这话,顿时底气足了许多:“谁说不是吶!狗娃年纪轻轻,就做出抢人媳妇的事,真是辱没门楣啊!”
外婆回头看他一眼:“我说的是你们!”
小姨夫语滞,狗娃眼睛里有了光。
外婆说:“她是谁家的媳妇,应该由她自己来说,这才是理。”
吴青青哭着喊道:“我不是谁家的媳妇,我是被卖来的!”
小姨夫讪讪的,不再说话。
倒是小姨,还没好气地哼了声:“好歹陈家是花了钱的,再说,什么是理,村子里人公认的事,就是理,去村口,谁能不说这女子是陈家的媳妇?”
“在你们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菜市口牵来的畜生!”
小姨夫有些憋闷地说:“现在闹着一出,让我们家在村里怎么做人。”
“我孙子孙女做了什么事,我担着!”外婆气愤地说道:“狗娃,宁宁,咱回家。”
当天晚上,舅舅开车,带着一家人从上坪村,走了半夜的山路,回了平水村。
当然吴青青也跟他们一块回来。
村民们对于宁疏和狗娃做的这件事,褒贬不一,有人称赞叫好,但是也有人说这是坏了规矩。
不过他们并不好说什么,毕竟外婆在村子里还是极受人尊重的,按城里的话来说,就是拥有一堆脑残粉,不管她做了什么事,不管大家伙认不认同,只要胡英姑三个字摆上台面,那都是对的,必须支持!
所以第二天晚上,当陈家老母亲率着家里弟兄们杀到平水村的时候,老远就被村民拦在村口,没让他们进来。
“干啥呢!干啥呢!拿扁担干啥!拿锄头干啥!你们还要动手哇?这里是平水村,不是上坪村!凡事都要讲规矩吧!”
陈家老母亲气呼呼地站在村口梧桐树下。
“讲规矩,好哇,姓叶的小兔崽子抢了我儿媳妇!把她掳回了家,你们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你们把我拦在这里,难不成你们平水村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
这话就说得重了,村民们纷纷出言反驳。
“你家儿子是个傻的,你家媳妇自愿跟我们村的英俊小子跑了,能怪谁咧!”
村民们嬉笑着:“嘿嘿,要怪,还不是怪你们家儿子不中用。”
“就是,叶家的英俊小子在我们村,好多姑娘都惦记着呢!”
陈家老母亲气不打一出来,几十张嘴,越说越乱,她索性不跟这帮村民打嘴巴子仗,径直往宁疏家走去。
“外婆,陈家人找过来了,不少人呢。”狗娃趴在墙头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