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弱者,尤其孩子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群体,是最为不耻的邪恶。
更别说那种,猥亵甚至更过分,应该通通枪决的行为,简直就是反人类。
有些人不太喜欢孩子,可以理解,但是,不喜欢可以选择回避或是其他和平相处的方式,主动伤害或是虐待,完全就是违法犯罪,挑战人类道德底线,不能容忍的行为了。
可以不爱,但是不能伤害。
柏知他们不清楚这家幼儿园的好风评是真是假,但是,他们去了幼儿园的食堂,也摸过小孩子们午睡的被芯,还有卫生间的清洁情况,可能不是优秀级别,但看得出是用心的良好级别。
而且,柏知发现,他们刚才接触的小朋友,对老师们的信赖度很高,不管是感冒擦鼻子,还是被同学的凳子撞到腿,都会跑去先找老师。
几个人还暗搓搓的观察了一下小孩子们手臂和小腿,找找有没有针眼什么的,好在,都是肉呼呼,没什么伤痕。
在幼儿园东转西转了一圈,柏知他们又回去帮老师们给孩子们打饭,西红柿炒鸡蛋、肉沫豆腐,还有一碗小馄饨,算是还不错的饭菜,要给每个小朋友盛好。
柏知他们不用分,只需要固定小朋友们坐好,或是别伸手去动别人的碗,小馄饨只给了小半碗汤,免得打翻烫到他们,等吃完了再来找老师领。
五个人一人看三个孩子,都手忙脚乱有点管不住,还是三个老师出马,让孩子们各自在凳子上,好好吃饭。
至于有的把小馄饨吃到地上,有的豆腐跑到别人的碗里,或是不吃西红柿闹腾的,都算是好处理的情况了。
柏知盯着的三个小孩子还挺乖的,吃饱饭之后,把餐盘交给老师,就被柏知带去洗手洗脸。
幼儿园是有午休的,小孩子们总不能顶着一手一脸的菜油,就这么去睡觉。
“来,把这只手给我,很好。”柏知现学现用,用三个老师的口吻,把三个吃完饭脸都花了的小朋友,擦干净带回来了。
三个小孩子围着柏知,在她身边摆弄玩具,有个小女孩拉着柏知的手,“哥哥,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小孩子也是知道美丑的,柏知长得很好看,身边有好几个小女孩子一直在盯着柏知。
“你是小公主,小公主不能随便亲男孩子知道吗?给我一个拥抱好不好?”柏知是坚决的‘亲吻反对’党,有的时候,亲人之间的亲吻活动,她都很反对,这和中西方教育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她见过,儿科送过来脸上溃烂的小朋友,就是因为父母的朋友亲了这个小朋友,导致皮肤上的菌落感染,脸差点毁掉。
经常和孩子们相处的父母,还能勉强说的过去,但刚见面就觉得好可爱,想亲一下的陌生人,其实不该随便亲孩子的,小孩子的抵抗力不同,有的‘一亲就要完’。
而且,柏知也是被之前那些新闻吓到了,她宁愿小朋友对任何哥哥或是叔叔,都保持距离,也不想支持这种亲吻。
所以,友好的拥抱一下,就好了。
小姑娘懵懵懂懂的,站起来和柏知拥抱了一下,然后笑弯了眼睛,有点害羞的坐在旁边,其他小朋友看到这个地方,也都跑过来,想要和柏知拥抱一下。
半跪在地上,拥抱的时候还会拍拍小朋友的背,柏知就这么送出一个又一个拥抱。
可能比起亲吻,这种拥抱更能给小朋友们一种平等的感觉,后来有些小朋友跑过来和柏知拥抱,还会学她的动作拍拍她的肩膀。
周周他们有模有样的和柏知学习,只是他们不是拥抱,是更克制的握手。
五个人送小朋友们去午休,就要离开了,陪了一整个上午,耳朵都有些麻,可是现在要分别的时候,几个人还是觉得小朋友们像是小天使,眼睛清澈又友善,你对他们好,他们也愿意亲近你。
每个小朋友又有模有样的去和周周他们握手,被老师们带去睡觉的时候,还不忘和柏知他们挥手说再见。
“哥哥姐姐再见。”
第六十章
离开幼儿园的时候, 柏知他们手里都有一幅画,是小朋友们送的。
从蜡笔使用的多少, 以及涂色范围来看, 柏知的画是里面最好看的,立刻就把第二名的元希打败了。
当然, 从成年人的角度来看, 这些画实在是有几分毕加索风格,过于艳丽的颜色, 浓重的线条,以及一大坨的红脸蛋, 方形的手和肩膀, 但是, 有着谁也模仿不来的童真和美好,柏知他们把画收好,回去的路上, 在这份感动之下多多少少勾起了回忆,坐在车上都有些安静。
凌娅坚信, 善良是可以培养的,她每年都会鼓励三个孩子捐款,可能是送到边远山区孩子们的午餐, 可能是城市救助站流浪人员的冬衣,也可能是一些灾后重建,除了让柏知他们从自己零花钱里分出一些做捐款之外,也带过孩子们去参加公益劳动。
尤其是在城市, 已经很少有父母想到,在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带孩子们去种棵树或是做点什么,凌娅以前在巴音的时候,带着孩子们去戈壁边捐过防风固沙的草格,搬来京都之后,她会去近郊找一些志愿林,种下之后能得到一个署名的小牌子。
柏知和两个姐姐,都有不少这种小牌子。
最开始的时候,柏知是完全不懂,妈妈和姐姐为什么要把钱送给别人,还主动去劳动受累。
捐款捐物的时候,能看到需要帮助的人他们的反应,让柏知直观的感受到‘帮助’是值得的,有感动有收获,柏知还是愿意分出自己零花钱的。
但种树,难道还指望树和她说声谢谢吗?
可是凌娅在这件事情上,难得的强硬,不管柏知愿不愿意,都会拎着她一起去,哪怕杵在旁边看着都可以,但不能不去。
没办法,柏知被强行带走,小短腿蹲在待栽的树苗边只能看到个头顶,太阳晒,风吹得脸也痛,妈妈和姐姐们带着帽子和口罩,拿铁锹挖坑,放树苗,填土再浇水,凌娅的体力有限,每次种的树不算多,但会把署自己名字的牌子,先交给柏知。
时间久了,柏知在旁边拿着牌子站着也无聊,就跑来帮妈妈和姐姐,她的力气很大,虽然个子矮但是拖着树苗走,拎水桶都没有问题。
把树种好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等一两年之后,再来看树,柏知还是很有触动的。
种树之前,荒地一片,什么都没有,等志愿林慢慢种起来,那些活不下来的小树苗枯萎,留下的树苗却不断成长,枝繁叶茂,围着志愿林的水渠也修建起来,有树有水,会开小花的草丛也开始出现,小鸟和蜜蜂也就自然来了。
柏知也慢慢体会到,凌娅到底想告诉她和姐姐们什么。
善良和温柔的进阶版本,应该就是对弱势群体以及周边环境的爱护和帮助,对人和对物,都有一颗柔软的心。
把教具这些东西送到幼儿园之后,柏知回程的路上闭着眼睛,就想到了这些事情,然后摸出手机,给妈妈和姐姐们都发了信息。
想谢谢妈妈和姐姐们,一点一点教自己这么多东西,等着自己成长和明白道理,但是,这话实在是太正经了,有点像是被盗号了,所以,柏知给家人每人发了一句‘么么啾,爱你~’
突然被柏知软萌了一把,凌娅和陶岸陶汀的回复也很快。
先是问今天是不是就结束拍摄了,让柏知早点回家,晚上吃汤面片的凌娅,然后是陶岸陶汀,两个姐姐在家休息,陶岸还拍了一张又在欺负扫地机器人的梭梭发给柏知,问柏知怎么突然肉麻起来了,陶汀接着陶岸问,啾回去,以及是不是又搞事情,要她们打掩护?
柏知和两个姐姐拉了一个群,忙输入信息辩解,她是那种人嘛?!